跟唐母說不通，轉過臉找鄔玨。“鄔玨，你跟我出去一趟。”
鄔玨就跟唐徵明到了門外。
在顧安然母子的注視下，唐徵明趕鄔玨，“你走吧，我媽媽累了，需要休息。”
鄔玨麵色就漲紫了，她覺得挺沒臉，被唐徵明趕她不覺得沒臉，她都習以為常了，但當著顧安然母子，她就受不了，紅了眼圈正不知所措呢，就聽裏麵唐母喊。“玨丫頭，你進來扶我一下，我要去上洗手間。”
鄔玨挺委屈地看了唐徵明一眼。“徵明哥，不是我不走，你看，是媽媽需要我幫忙呢。”
唐徵明氣得沒辦法，拿唐母沒辦法。
顧均越看唐徵明鐵青著臉，就安慰他。“爹地，別生氣，那個女人在裏麵，你就在外麵陪我們好了，反正你媽媽有她陪。”
唐徵明一想也是，反正裏麵有鄔玨，他樂得留在外麵陪妻兒。
可唐母怎麼會讓唐徵明呆在外麵呢？又喊。“徵明你進來！”
唐徵明隻好進去。“媽，你找我什麼事？”
唐母就挑刺。“你不是說陪我嗎？我躺病床上，你跑門外給我站崗呢？”
唐徵明說。“你不是有人陪你聊天嗎？”
唐母說。“有人陪我聊天，沒人幫我削蘋果呢，你幫我削蘋果。”
唐徵明隻好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蘋果，剛要削皮，唐母說。“沒洗呢，去洗洗，這一袋子，都去洗幹淨了。”
唐徵明拿了一袋子蘋果去洗手間洗，洗幹淨了拿回來。
這次唐母不說話了，看著唐徵明削皮。
唐徵明削好了一隻蘋果，遞給唐母，唐母轉手就給了鄔玨。“玨丫頭，來吃個蘋果。”
鄔玨拿了蘋果，對唐母說。“謝謝媽媽。”
唐母突然就大聲說。“你徵明哥對你好吧，還幫你削蘋果。”
鄔玨就朝唐徵明道謝。“謝謝徵明哥。”
唐徵明那個氣啊，很冷淡地說。“別謝我，我根本就沒想要幫你削蘋果，我是削給我媽吃的！”
當著唐母，一點麵子都不給鄔玨。
弄得鄔玨和唐母都下不來台，顧均越在門外聽了，就拉了拉顧安然的手臂，朝她笑，顧安然也隻能苦笑回應，心想經過這一次，唐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原諒她。
唐母沉著臉看唐徵明。“再給我削個蘋果！”
唐徵明就說。“你不是不吃嗎？”
“我現在想吃了！”
沒轍，繼續削唄，又削了一個蘋果，唐母這回倒是真吃了，和鄔玨倆，都拿著蘋果啃，順便說話。
唐徵明一看，沒他什麼事了，又想出門去跟顧安然母子呆著，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聽唐母又喊他。“徵明，過來。”
“媽！”
唐母瞪眼睛。“讓你陪陪我，你就這麼想開溜？我還生病呢？”
唐徵明說。“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啊。”
“怎麼沒事？”唐母說。“幫我剝個橘子。”
唐徵明就說。“你手裏還拿著蘋果呢。”
“我不想吃蘋果了，”唐母說著，將手裏才啃了兩口的蘋果扔進了垃圾簍。“我要吃橘子。”
反正這一路折騰，就是不準唐徵明出門和顧安然呆在一起。
一晃，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司機小李來送被褥什麼的時候，就看到顧安然和顧均越在門外呆著。
這兩天，小李看過報紙了，也聽到唐家的吵鬧了，唐徵明不肯跟顧安然離婚的事情，他也知道，而且聽小雷說的，唐父最開始逼著唐徵明和顧安然離婚，可是後來就不逼著了，他就想，也許報紙上是亂說的吧，否則以唐父的英明加精明，哪裏能容忍那樣的兒媳婦呢？
所以現在看到顧安然，依舊是很尊重的，和顧安然打了招呼，又問。“小顧你怎麼不進去？”
顧安然就苦笑。
小李就後悔了，真是不該問的，這麼明顯的事情，他還問，明明是唐母不讓她進去了唄，有些尷尬有些局促，他說。“我進去了。”
進去了之後，將手裏的被子和枕頭按照唐母說的，都放到隔壁陪睡的床上。
小李走了之後，唐母就指揮唐徵明，將兩邊床上的被子什麼的，都換過了，醫院的被子，就堆進了病房裏的那個小衣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