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有些不明白,她不知道唐父為什麼這樣說。“我怎麼區別對待了?我對他們向來一視同仁。”
唐父斜睨她。“你不是說今年是寡婦年,不宜結婚嗎?當時你就是用這個理由阻止兒子結婚的,現在你女兒就可以結婚了,你就不擔心白子厚?”
“呸呸!白子厚怎麼了?”唐母強詞奪理,“元旦可是一月一號,那就不是今年了,是明年,明年就不是寡婦年了!”
因為豆豆肚子大了,唐母當然不會說什麼寡婦年的事情,再加上她其實也不怎麼信這東西,她就像顧安然說的,討厭顧安然,才會用寡婦年做借口的。
還有一點,就是唐母對白子厚並不怎麼滿意,白子厚**的事情,那也不是什麼秘密,軍區大院裏很多人都知道,大家有時候看到唐母了,關係不怎麼好的就會隱晦地笑話她,關係好點的,就會勸她,青萍啊,千萬別讓你女兒嫁給白子厚那個花花公子啊!
唐母經常聽得心裏不舒服,不舒服了,她回來就會罵唐豆豆,說她怎麼會看上白子厚的,唐豆豆哪裏會聽她嘮叨,一跺腳就走了,她心裏有氣也沒處發,所以唐豆豆說元旦結婚,她也不阻攔,心說如果真有寡婦年,豆豆真成寡婦了,說不定第二嫁能嫁得更好呢!
可是現在白子厚還在,馬上就要變成她女婿了,所以,結婚這個事,還是必須隆而重之的,畢竟他們唐家嫁女,可不能被人比了下去。
唐父故意跟唐母抬杠。“我怎麼記得寡婦年說的不是陽曆年的風俗,而是農曆年的。”
唐母就跟他大聲了。“我說的是陽曆年的風俗它就是陽曆年的風俗!”
唐父哼哼。“還不承認,看看吧,這證明你對兒子女兒就是區別對待。”
“區別對待就區別對待了,”想到顧安然的**門,唐母理直氣壯。“我就是看不慣顧安然那個女人,事實證明我一點都沒錯,她根本就不配當我們唐家的媳婦。”
哼哼,唐父心裏說,隻要顧安然能過得了關,她以後,還是會成為唐家媳婦的!不過這話絕對不能對唐母說,想了想,他說。“顧安然好歹是均越的母親,而且跟徵明又離婚了,你以後提到她,別那麼恨得跟什麼似的,小心均越聽見了心裏難過。”
唐母說,“均越小孩子,知道什麼難過了,我敢保證,過不了半年,均越就會忘記那個女人,接受玨丫頭成為他的新媽媽的。”盡管鄔玨今天在這裏丟了很大的醜,唐母覺得鄔玨挺丟人的,但轉而又想,誰沒有個三災兩病的,鄔玨隻是生病了,又不是故意丟醜的,所以這樣一想之後,她還是很期待鄔玨能成為自家兒媳婦的。
認鄔玨做媽媽?!哼,唐父想到剛才醫生和鄔玨沒走之前,均越那般緊張,小手放在身旁,捏得緊緊的,又想到鄔玨和醫生走後,他長舒一口氣的樣子,更加覺得今天這事,十有八
九是均越這小子弄出來的,而現在老太婆還在這裏發夢,認為均越會認鄔玨做媽媽,老太婆啊,就是糊塗。
唐母的心思又轉到了唐豆豆的身上。
看著唐父,唐母問。“這沒幾天就到元旦了,豆豆的婚禮,到時候都要請些什麼人啊,你也不說個準數,害得我和豆豆請帖都沒辦法弄。”
今天豆豆和白子厚來,其實也是要商量這事的,畢竟他們倆家的男主人都是不小的官,這請客的問題,是大有講究的,所以這請柬才會難產。
唐父就說。“你隨便弄就行了唄,請幾個親近親友的過來,小範圍祝賀一下就好了。”
“小範圍?你的意思是不大辦?”
“就是這樣。”
“豆豆會不高興的。”
唐父氣哼哼的,“我還不高興呢!”說罷也不理會唐母,徑直上樓了,他得找顧均越算賬去。
唐母就在他身後喊著。“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走?”
唐父根本就沒理。
留下唐母氣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
唐父到了二樓,敲了敲顧均越房門。
剛剛做完作業的顧均越就問。“誰啊?”
“是我。”
一聽到是唐父的聲音,顧均越就說。“爺爺,門沒鎖,你進來吧。”
唐父擰開門進去了,順手又將門關上,不止關上,他還反鎖了,就怕唐母闖進來,門關好了,唐父這才放心地往裏走,走到顧均越麵前,看著均越,他也不說話,就是那心理戰術吧,想讓顧均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