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還想過,會不會得病。
高成寧笑問他。“你覺得你們家的唐豆豆會得性病嗎?”
白子厚說。“那不可能。”
“你的老婆不可能,他們的老婆也不可能的,老實跟你說吧,來這個圈子的,都是幹淨人。”
白子厚放心了,可是要讓唐豆豆同意參加這種活動,他覺得有點難。
高成寧說。“你可以先帶她來看看。”
白子厚說。“那行吧,我帶她來看看。”
到了金皇俱樂部,有美麗風情的服務小姐領著他們,穿過了前麵的大樓,走在兩旁都是樹木的蜿蜒小路上,這段路大約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小路前麵,是一片開闊的草坪,草坪前麵,則是一棟好幾層的大別墅。
唐豆豆有些好奇,因為她從來沒來過這裏,她甚至不知道,在前麵的大樓後麵,在那些樹木掩映的後麵,還有這樣一處清幽處所。
推開別墅的門,小姐並沒有跟著他們進去。
別墅的大廳裏,燈火通明,中間靠裏的地東方,有一張西式長條餐桌,上麵放滿了精致的各色美食,酒水。
長條餐桌旁邊,此刻已經坐了好幾對年輕男女,看起來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主。
高成寧也坐在長桌的一邊,看到白子厚夫妻,他站起來笑道。“你們終於到了,就等你們倆了。”
白子厚攜著唐豆豆在長桌的一邊坐下。
和這幫人一起吃吃喝喝的,過了半個多小時,食物都由帶著麵具,身材**的,隻穿了一點式的男侍者和三點式的女侍者清理了出去。
變得很幹淨的長桌上,放了好幾副撲克牌。
唐豆豆低聲問坐在她身邊的白子厚,“這是要玩牌呢?你帶夠錢了嗎?”她今天因為回唐家吃飯,沒打算逛街的,其實逛街她也是刷卡,所以身上並沒有帶現金。
白子厚搖搖頭。“我們先看看他們怎麼玩?”
盡管唐徵明很擔心顧安然跟東方漸離接觸,可想一想,顧安然留在a市,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長長地歎息。“過幾天,我就要走了。”
“嗯,”顧安然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到時候我會想你的。”
唐徵明苦著臉。“我們又要過牛郎織女的生活了。”
是啊,又要過這種生活了,靜默了一會兒,顧安然問唐徵明。“歐俏俏是後天動手術吧?”
“是的。”
歐俏俏動手術的那天,唐徵明早早地,就去了歐俏俏的住處,到了之後才發現歐俏俏不在單身公寓裏,他打歐俏俏的電話,歐俏俏告訴他。“我已經在醫院了。”
唐徵明說。“我馬上過來。”
歐俏俏拒絕了,“不用,隊長,我想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她不想見隊長,見了之後心裏總是會傷感,遠遠地隔著不見,也許慢慢地,心就不會痛了。
唐徵明聽了歐俏俏的話,怔了怔,但很快他說,“好。”歐俏俏,他虧欠她的太多,今生無法彌補,他唯有尊重她的意願,她不想見他,那就不見吧,盡管他心裏很是擔心,擔心即將到來的手術。
醫生看著歐俏俏。“你要清楚,做這個手術隻有百分之七十的幾率讓你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我知道,”另外百分之三十的幾率,就是她會變成一個瘸子,瘸子她都能忍受,但她不能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有人將她當成騙子!“醫生,您說過的,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的腿,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劇烈地疼痛了吧?”
“你也知道,任何一種手術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一般來說,應該不會。”
應該不會,也許還會!歐俏俏沉默地坐在醫生的麵前,看著放在麵前的手術風險書,那是等著她簽署的文件。
看歐俏俏半天沒有動靜,醫生問她。“你還要做嗎?”
“做!”
她現在這樣,她真的受不了了,那疼起來鑽心的滋味,她無所謂,她扛疼,但她很討厭那疼痛襲來的時候不能走路的滋味,有時候她走在路上,一陣疼襲來,她就會摔跤,半天也爬不起來,她在家裏摔跤也就算了,可是好幾次,她單獨走在路上,就那麼地砰地摔在地上。
痛讓她說不出話。
她期望有人能幫她一把,能將她扶起來,可是身邊行人腳步匆匆,仿佛沒看到她一般,從她身邊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