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並非獸吼大陸土著,對這個大陸的封餘節還真沒怎麼上心,阿裏的記憶中也有關於封餘節的相關信息。這是整個獸人國度,甚至被驅趕到極北冰原人類的重大節日。
封餘節最早起源於上古時代薩滿祈神問天,讚頌過去一年的豐裕收成和祈求來年的風調雨順。在各種史書記載中,這個無比隆重的節日要進行七天七夜之久。沐浴、焚香、戒食、戒色、、貢品、祭拜天地生靈,謝恩、狂歡等一係列複雜的儀式一樣都不可少,可謂勞民傷財。在後世的發展中,這種複古的儀式被逐漸簡化。時至現在,封餘節隻剩下簡單的祭天和月夜狂歡這兩項。而且也沒有上古時期那麼多考究。
已經習慣地球越來越淡節日氣氛的老胡,對這個封餘節有了一點興趣,也就一點點而已。這個可以媲美華夏傳統春節的盛宴,不禁讓胡力想起小時候父母常提起的“年關”這一個詞。過的去是一年,過不去就是一關,而且還是棺材的棺。雖然小時候沒有地主老黃,但是類似白毛女這樣的淒苦大眾還是有部少的。
封餘節對於低下層尚不足以溫飽的屬民來說,還真算是一道關卡。老胡自嘲一笑,目光停在克瓦伊身上,這也算是一條重情重義的漢子,難免讓連茂斯田鼠人都被收編的神農架老爺生出一份愛才之心。
“有沒有興趣來神農架和老子一起幹?”胡力毫不掩飾的翹起了牆角,匹格族弓箭手一直是他的心病,短時間內無法提高他們的戰鬥力和自保能力,唯有迅速擴大隊伍,以人數來補充這個不足。
克瓦伊搖頭拒絕了,他有點接受不了從正規軍變成民兵的這種巨大落差,“領主大人雖然做事不地道,但是忠臣不侍二主,我不能對他不義。”
“真JB煞筆一個,”胡力心裏狂罵道,但是臉上依然保持著似有似無的微笑,“你遠道而來,又和戴夫有舊情,我本應盛情款待你一番。”老胡歎了一口氣,“可惜家裏實在揭不開鍋啊!”
胡力煞有其事的苦著臉,對著匹格中隊長大倒苦水,“當初我帶著二十四名匹格勇士以及七百多位家屬來到這森山老齡,早已經把家底啃光了,尤其是這些大肚皮的加入後,現在的神農架都隻能以潭水充饑。”
爵少立刻白眼狂翻,老爺真是太無恥了,拉攏不成連口水都不打算給人家喝,這種拉屎允手指的摳門行徑真是太極品了。
老胡瞪了一眼侍衛長,麵不改色的繼續忽悠著,“你不知道,原本克裏魯斯森林內風平浪靜,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跑出了一群野獸作亂,可苦了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千戶主了。”
這回錦衣衛都受不了了,暗暗腹誹著:克裏魯斯跑出那麼多野獸,還不是您老人家把禦獸使搶來當了壓寨夫人,又有狩獵團日夜圍剿,那些野獸四處逃難還差不多,哪敢觸神農架的黴頭?
提到野獸,克瓦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猶豫了很久,他才羞愧的把自己一行百人團隊慘遭野獸屠殺說了出來。
這種悲慘的遭遇並沒有得到胡力的共鳴,反而讓始作俑者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哪怕老胡這個滾刀肉也有點暗暗感歎。
“為了您的安全起見,還是我等護送您返回白牙領地吧。”克瓦伊可不是二百五,看著一群膘肥體壯的鱷魚戰士要是還不知道這位老爺拿自己開刷,那可就真白混跡軍場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