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禦獸使和老胡說了什麼,不過眾人還是從老胡黑炭一樣的臉色上能看出,多半神農架的祭祀老爺又受了極大的刺激,匹格弓箭手還從未見過老爺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哪怕費瑟裏大街各種喧鬧的都無法讓老胡清醒過來,這不禁又讓匹格們有點擔憂。
費瑟裏大街是白牙領地內最為繁華的一條商業街,酒樓商鋪櫛比如鱗,街頭也不乏有擺著各式精巧飾品的攤位。一個個眼光賊亮的商販老板扯開嗓子,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街道上人流如泉奔湧不息,人人洋溢著節前的喜悅,讓整個費瑟裏大街泛發著無窮的活力和濃鬱的生活氣息。
香奈兒遠遠瞥了一眼猶如丟了魂一樣的胡力,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暢快的邁著盈盈碎步來到一家飾品攤位前,拿起一條藍寶石項鏈在胸前比了比,轉過頭天籟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胡力,你看這條項鏈漂亮嗎?”
老胡拉著驢臉湊了過來一把奪過藍寶石項鏈,“看什麼,老子沒錢。”
“小氣,”香奈兒一跺腳,滿臉歉意的看著地攤老板。
“你家男人真是……”地攤老板鄙夷的看著老胡,玩味的說道。
“滾,馬格了比的,老子不爽。你丫的活膩歪了吧!”胡力咧著嘴,抹著錚明瓦亮的大光頭。匹格弓箭手一窩蜂的湧了上來,隱晦的握了握腰間別著的彎刀,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仗著人多是吧?”地攤老板顯然不是蹩腳蝦,冷哼著拍了怕手,人群立刻中衝過來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地攤老板一臉諂媚的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賽過一把骨幣,“法拉老大,有人踢場子。”
“狗比,老子還以為是個狠角色,原來就是一個交了保護費的龜孫子啊!還他媽的跟老子拽。”胡力陰毒的盯著湧出來的小混混們,目光很快停在一名臉色掛著一條長長刀疤的中年男子身上。
刀疤男子也在打量著胡力,不過他的目光隻在老胡十分英俊的俏臉上略微停留的片刻,就轉到體型更加粗壯,渾身透著一股讓人心寒暴虐氣息的匹格弓箭手身上。
這一看,立即讓刀疤男子心裏暗暗叫苦,同時也把那個不識貨的地攤老板祖宗都給問候了個遍,長年在街頭混飯吃的他靠的不是拳頭,而是毒辣的眼光。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惹不起,他隻需掃上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尤其是一襲黑袍的香奈兒更讓這個小痞子渾身冒著涼氣,刀疤男迅速作出了判斷,這個什麼黑衣人應該是正主,至於那個咋胡最歡的光頭大漢應該是跋扈之類,狗仗人勢的小人。
幸好胡力不知道他已經在對方眼中成為了狐假虎威的龍套,否則早就大耳光子抽過去。老胡還一臉威風的擺著造型,拍著大光頭,戲謔的問道:“這條街是你的場子?”
刀疤男直接忽略了老胡的提問,而是兩步並作一步來到香奈兒麵前,恭敬的抱了抱拳,“手下人不懂事,打擾了您的雅興,這些小玩意還請你千萬不要客氣。”刀疤男順手抓起一把小飾品遞了過去。
“日啊,把老子當空氣?”胡力氣得兩眼直翻,對著手下揮了揮手,“給老子幹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