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慶走出夏家院子,田護士已經縮進自己的板房,看樣子打死也不會出來。
晃悠到盧教授的板房外,老頭兒被驚動了,跑出來喊道:“小田小田,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跑出來了?”
雖然田護士很尊敬盧教授,但是現在,你喊破喉嚨我也不會出來!
盧教授叫了半天,田護士紋絲不動,老頭子很生氣,準備親自帶高慶進夏家,給他安排病房。
“走,跟我來。”
盧教授背著手,因為夏家人這個“病”,唯一的好處,就是很聽話,所以盧老頭以為高慶也該這樣。
老頭走了幾步,發現高慶沒跟上,轉過身來,看見高慶對著他笑。
“唉,”老頭麵冷心熱,搖了搖頭,“可憐的娃,你真不該來這裏啊。”
高慶笑道:“盧教授,你跟我來,帶你看點東西。”
盧老頭皺著眉頭,這傻小子咋回事?還要給他看東西。
有的時候,對於腦子不好的病人,醫生需要哄著一點,以便能讓病人親近,有利於治療。
“行,我跟你去看東西。”
高慶轉身,朝板房右側走,盧老頭不信牛鬼蛇神,百無禁忌,從包裏拿出手電打亮,跟在高慶身後。
走了大概五十米,高慶停下,說道:“盧教授,你看看。”
盧老頭抬起手電光一晃,頓時嚇了一跳,尼瑪,好多病人!
“這……這是什麼情況?”
饒是盧老頭神經堅韌,易於常人,也不禁被眼前一幕嚇到。
十幾個人啊,全跟夏家人一樣的症狀,甚至更嚴重。至少夏家人還有說有笑,雖然行為滑稽了一點,看起來還有一些生氣。
可是眼前這十幾個人,全部死氣沉沉,跟僵屍沒啥區別,就多喘了口氣兒。
高慶說道:“盧教授,你走近點,看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盧老頭吞了吞口水,眼前詭異的一幕,讓他有些心驚膽戰,卻因為職業的關係,還是硬著頭皮湊近“病”人。
“這……這是三竹公司的日國人?”盧老頭驚訝地說道。
畢竟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三竹公司的日國人還是認得到的,他和田護士平時沒少去那邊買菜,甚或有時去水裏釣釣魚,人家也不收錢。
“盧教授說對了,他們就是三竹公司的日國人。”
高慶有點兒使壞,故意讓盧老頭知道這些東西,是給白雙慶難堪,看他怎麼處理。雖然特殊部門有特權,但盧老頭也不是普通人,他要弄個水落石出,白雙慶拿著也頭疼。
“你……你好像姓高……啊,小高啊,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對盧老頭有用的人,他還是記得起來的。
“盧教授,不滿你說,我是國家特殊部門的人。我過來,就是為了調查夏家人的事情,現在基本情況已經弄清楚了。”
高慶向盧老頭透點底,繼續給白雙慶上眼藥。
聽高慶說是特殊部門的人,盧老頭見多識廣,知道夏家人的事情不簡單。再聯想到麵前這十幾個日國人,盧老頭臉色變了,問道:“難道跟這些日國人有關係?但是夏家人發病在先,日國人後來,怎麼可能是他們幹的?”
盧老頭尋思了一會兒,突然說道:“莫非,他們是先下的手,再建立三竹公司?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