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紅這個女孩,還是比較有心計。
她和其他人沒仇恨,犯不著毒殺一桌子的人。所以曾紅故意引誘煤老板,非常露骨,他知道煤老板是個好色之徒。
煤老板果然上當,在飯桌上就想對曾紅上下其手。曾紅順勢坐在煤老板懷中,親手喂他吃下河豚魚。
其他人隻顧著看熱鬧,都沒動筷子。直到煤老板毒發,一桌子人才驚慌起來。
這也就是曾紅為什麼被定為第一嫌疑人的原因,她根本沒想掩飾自己。
隻要殺得了仇人,以命換命又如何?
了解到前因後果,警察、餐館老板、大廚、白玉霜都唏噓不已,為煤老板自食惡果不抱同情,卻深深地同情曾紅。
餐館老板說道:“小紅,雖然你的手段過激,但是我挺你。我也不怪你了,以後有機會,我去看你。”
大廚差點被殃及,也有些後怕。他長的胖大無比,心思卻細膩,說道:“妹子,有沒有什麼心願,哥幫你。”
曾紅慘然一笑,深深鞠躬,說道:“兩位大哥,這輩子無法報答你們,下輩子吧,我做牛做馬報答二位。”
白玉霜看的於心不忍,拉著高慶的手,晃了晃。
高慶知道女孩央求的意思,便開口說道:“曾紅,你不用擔心,我保你沒事。”
那精明幹練的警察看了高慶一眼,如果以特殊部門的特權,還真有可能保住這個女孩。但特殊部門吃飽了撐的嗎?來管這一件普通的刑事案子。
高慶沒那麼多時間在這件事情上耗,想快刀斬亂麻,便說道:“警察同誌,你們已經聽到了,這個煤老板罪行累累,曾紅的事情,可以酌情從輕處理。”
精幹警察皺眉道:“曾紅雖然有這個講述,但時隔十九年,就算是一般的刑事案子,二十年就過期了。況且現在隻有人證,還是犯罪嫌疑人的證詞,沒有別的確鑿的證據,我們怎麼查?”
高慶笑道:“如果煤老板自己承認罪行,並不追究曾紅的責任呢?那曾紅會受到什麼處罰?”
精幹警察遲疑道:“最輕的話,也要拘留十五天,因為她涉嫌妨礙公共安全,這點怎麼也跑不掉。”
高慶問曾紅道:“這個結果你能接受嗎?”
曾紅已經抱著死誌,當然能活誰想死?別說區區十五天拘留,就算是判無期徒刑,她睡著都會笑醒。
但是,這位神秘的先生是開玩笑的吧?
精幹警察也不相信,說道:“高先生,你開玩笑吧?煤老板怎麼會親口承認罪行,而且免除對曾紅的任何處罰?”
高慶說道:“我們不如一起去醫院,我將煤老板救過來,你們再問他。”
“啊?”精幹警察愣神了,這位特殊部門的高先生,真是越說越神了,吹牛逼一點草稿也不打。
餐館老板和大廚一心想幫曾紅,餐館老板說道:“警察同誌,不如我們都去醫院,按照這位先生說的試試,萬一能成呢?”
精幹警察無語吐槽,一個人壞了一輩子,真能臨了臨了洗心革麵嗎?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內心也有點期待奇跡的出現,於是與幾位同事商量了一下,開著兩輛警車,一起去醫院找煤老板。
荒唐,我怎麼跟著荒唐呢?精幹警察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的所作所為。
醫院很快到了,煤老板還在搶救中。他的幾個朋友等在外麵,看到曾紅過來,紛紛指責,被警察不客氣趕走,並勒令離開醫院。
這裏頭有幾個煤老板的真心朋友?答案是一個也沒有,警察一趕就走了,已經盡到人事,是死是活隨緣吧。
急救中,倒也不好打擾醫生操作,否則就不是做好事,而是違背起碼的公民準則。
幾個人加警察便等在外邊,等待煤老板搶救完畢。但是如果不出意料,醫生也隻是盡力而為,畢竟中了河豚魚毒很難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