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怎麼想象你,你繼續說。”
論跡不論心,論心千古無罪人。高慶不光是聽薑雅君怎麼說,主要看她怎麼做。
當然,現在隻能聽她說,高慶對薑雅君得了吸血鬼病的兒子有些感興趣,這是高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好奇心,高慶也不例外。
薑雅君咬著嘴唇,似乎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
高慶有的是耐心,喝著紅酒,細細品味極品紅酒的甘醇與濃香。
良久,薑雅君才調整好情緒,開口說道:“他是個留學生……”
這個他,當然是指薑雅君孩子的父親,高慶明白。
“那年我二十三歲,認識了傑瑞。他外表俊朗,具有歐洲貴族的風範。和傑瑞熟悉以後,他讓我教授他中文,我答應了。”
高慶心道,孤男寡女相處時間長了,要出問題。
薑雅君接著說道:“過了一段時間,傑瑞向我求愛,我也被他吸引,答應做他女朋友。我們在一起很幸福,就這樣過了一年。”
高慶有手指轉動著高腳杯,笑道:“一開始的愛情都是美妙的。”
薑雅君瞪了高慶一眼,怪他打岔。高慶聳聳肩,不以為然。
薑雅君說道:“有一天,突然有一個歐洲男人找上我,讓我離開傑瑞。並且警告我,此事不要向傑瑞提起。我萬分不解,當場拒絕了那個歐洲男人的奇怪要求。當傑瑞再次來找我的時候,我把這件事情向他說了。”
說到這裏,薑雅君似乎非常悔恨。
她接著說道:“我完全不遵照那個歐洲男人的話去做,當我對傑瑞說了以後,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傑瑞當時臉色很難看,沒有和我多呆一會兒,急匆匆地走了。”
高慶問道:“接下來呢?”
“第二天晚上,那個歐洲男人又找上我,對我說,因為我不遵從他的意思,所以傑瑞不會再出現了。我抓住他,拚命問為什麼。那個歐洲男人非常冷靜地對我說,如果我有身孕了,不要把孩子生下來,要去把胎打掉。他又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後果自負。”
高慶覺得有點意思了,那歐洲男人貌似早知道,隻要薑雅君有身孕,生出來的孩子肯定有問題。
薑雅君接著說道:“我再一次違背了那個歐洲男人的意思。我真的懷孕了,這是我和傑瑞唉的結晶,我無論如何也要生下來。那年剛好畢業,我懷孕在家,把兒子生了下來。果然……孩子剛滿月的時候,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他生長的很快,剛滿月就能走路說話,像是六七歲的兒童。我不敢讓別人知道我兒子與眾不同,我每次出門都把他關在家。我也不敢帶兒子去看醫生,偷偷在網上查詢兒子的病症。”
高慶問道:“為什麼確診是吸血鬼病?”
薑雅君說道:“其實並不能確診是吸血鬼病,我的兒子現在也沒去看醫生。我是從網上查詢到的,看網絡上的圖片,和對病症的描述。我的兒子從滿月開始就是六七歲的樣子,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開始生長的很快,但是現在又好像不生長了。”
高慶問道:“你兒子多大?”
薑雅君道:“十二歲,我二十五歲那年生下他,我今年已經三十七歲了。”
高慶覺得薑雅君太不容易,一個人背負這麼大的精神和生活壓力,將一個有著怪異病症的兒子照顧了十二年,母愛太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