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學院的鍾聲劃過天,灌入每個學子的耳朵裏。原本寂靜的早晨變得活躍起來。“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了!”肖競(即靜孝)伸手抓著被子往腦上蓋。‘怎麼那麼吵!’清遠(即小顏)迷迷糊糊的張開眼,聽到肖競(即靜孝)的咆哮聲,頓時清醒了許多。“我怎麼在這……我不是……頭好痛。”清遠低下頭,四處張望,又摸了一下臉,掐了一下自己臉蛋:外衣還放在床頭,麵具也還在,什麼都沒有少……可是我明明記得我昨晚出去了,難不成是做了一個夢。可卻那樣的真實。
清遠晃晃悠悠的洗漱,而一旁的肖競(即靜孝)也被窗外擾人的鍾聲吵得睡不下去。
“第一天上課,別遲到了。”一出房門就看見穆征叮囑著肖競(即靜孝)。昨天聽到肖競(即靜孝)叫穆征八哥,清遠(即小顏)自然明白兩人為何如此親密。
靖悠手忙腳亂的從房裏出來,左手拎著外衣,右手提靴子,十分狼狽。看見清遠(即小顏)便急急忙忙將衣物套在身上,湊了上去。他隱隱約約覺得清遠很不簡單,要不是因為……靖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清遠的脖子,他一定會覺得他一定是個女子。
念於昨天清遠“賢惠”的表現,靖悠的心裏難免會胡思亂想些什麼。
“清遠,你身上好香啊!讓我不免有些頭暈。是不是昨晚去外沾花惹草了。”靖悠嗅了嗅清遠的衣裳。一旁的肖競連忙推開他。“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家清遠吧”,肖競擔心有人跟他八哥搶媳婦。
清遠抬手,聞了聞袖口,確實有一股很濃的花香,腦子有些昏沉,剛忙進屋換了件衣裳。“怎麼回事?是因為昨天那件事嗎?”清遠覺得翰綸並不像想象之中的那樣簡單。一旁的人以為清遠生氣了,但又見其換衣從屋裏走出來,便明白是什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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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展現在你們麵前的是我翰綸的路線圖。”說話的是昨日入院時,那個提名分房的中年男子。此時他身著墨綠色長袍,手指指向新生學子麵前的一個紫色木箱。那精湛的雕刻技術,上品的樟木,適中的色彩,無不讓人歎為觀止。難怪世人都傳翰綸每件都是寶,就連小小的螺絲釘也可算得上是件寶貝。
‘好閃!’清遠不得不用手遮住雙眼。陽光打在男子胸前的的胸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好奇特的圖形。竟是一個銀白色的環。為什麼用這樣的圖形做胸章?莫非是學院的院章?可為什麼我們卻沒有?’清遠低下頭,自己的外衣,一片空白。
而穆征對這名男子並不感興趣,憑著敏銳直覺,他一眼掃過人群,默數了一會兒,表情突然變得格外的沉重:‘原本一起報名的300名學子,如今卻隻剩下不到200人。那些人去哪了?’(翰綸學院每三年招收一次,每次隻收300名弟子。)
學子們因即將到來的學院生活而激動不已,然而喧鬧的嘈雜聲,仍使人無法忽略那零零星星的學子臉上驚慌的神情。男子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當你們正式成為我翰綸弟子時,才配擁有這張線路圖。所以我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是留下還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