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競突然說:“我改變主意了。我同意遠遠跟你換,但是你要幫遠遠幫東西。”肖競指了指清遠的行李,莞爾一笑。
穆征無奈的點點頭,他很是好奇清遠究竟跟肖競講了什麼。竟會讓她那麼爽快的答應,他這個妹妹她又不是不知道,認定一件事,就是打死她她也會不改變。
其實,清遠並沒有講什麼,她隻是跟肖競分析了一下她們此時的現狀。倘若肖競不答應,穆征就一定會起疑心,那麼她的身份就容易被識破。退一萬步講就算不被人識破,疑心總是會有的吧,那樣她們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在形勢的威逼下,她屈服了。
清遠跟在穆征的後麵來到了她現在的住所。穆征無奈的在前麵走著,一個包袱而已,用得著找一個人幫忙拿嗎。而肖競躲在門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竊竊偷笑。八哥,你要珍惜機會啊,我可是在給你製造機會啊!可你竟然把遠遠安排到靖悠那個家夥那裏,到時遠遠說不定成了別人的娘子!!你要好好把握啊,千萬別對不起我!!
突然,肖競想起來自己還沒囑咐靖悠,準備跨步跑到靖悠那裏,可還沒邁出一步就止住了。我這樣貿然去會不會泄露身份?遠遠會不會被人懷疑?
算了。讓她自生自滅吧,她那麼聰明,還怕什麼。清遠感覺背後一片涼意,忍不住搖頭偷笑。估計小靜那家夥又再背後說她什麼壞話。
“穆……穆征,謝謝。”說實在的,她還真的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尤其是男的。接過穆征手中的包袱,向房裏走去。
一推開門就看見靖悠在桌上悠哉悠哉的啃瓜子。其實說是優哉遊哉的貌似有些過分,準確來說是他老人家是瓜子有仇,在跟瓜子慪氣。至於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清遠慢慢的向裏麵走去,忍不住皺起眉。
這是她整理的房間嗎?原本擺設跟那邊的房間是一樣的,兩張床分別靠在兩旁牆壁,中間隔著一條較寬的走廊。可如今呢,兩張床竟被拚湊成一張大床。怎麼回事?瞥了一眼靖悠那張黑著的臉,頓時,清遠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猜得不錯,兩人應該是閑床太小,所以將兩張小床拚湊成一張大床,又因為“領土麵積”而大打出手,靖悠眼角的淤青就正好說明了這一點。
“叩叩叩叩!”
有人在房門外不停的敲門,靖悠沒好氣的一把拉開了門,持久的僵持讓清遠有些奇怪,她從裏麵走了出來。
原來是穆征,手裏還拿著自己的外衣。清遠有些不好意思,接過他手中的衣服,一股刺鼻的味道衝擊著它的味覺。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靖悠和穆征繼續僵持在門口,根本沒注意到清遠的表情。
清遠小心翼翼的將衣服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仿若她手中的衣物是件有毒物品。怎麼會有一種很是熟悉的味道,盡管被其他濃鬱的香味遮掩著,可是真的很熟悉,卻又感覺很陌生,有七成像額娘身上的味道。
“遠遠,怎麼了?”肖競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看見清遠如此嚴肅的表情,很是奇怪。尤其是對著那件衣服。
“沒事!”門口的兩人這才回過神來。見清遠不想說,肖競自知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