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躺在床上不停地來回翻滾著,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莊院長怎麼會聯係上她的父親。也想不清楚明日要怎麼想阿瑪交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那套說辭乍一聽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兒,可是仔細想來便是錯漏百出。迷失七天,又“未進行”屬性蘇醒得以修煉,又沒有空間戒指可以儲存食物,是怎麼活下來的。受損的五髒六腑又是怎麼受損的,被誰受損的,自己又是怎麼在迷失七天後找路回來的。
這一切,隻要靜下心來細想,就不難發現。這究竟要怎麼辦啊!清遠忍不住要咆哮,真是撒一個謊需要用更多得慌來解釋。
房間的門吱呀的響,是靖悠回來了?清遠假裝躺在一側已經睡熟了,“不知名”鄙夷的幫著清遠打掩護,讓人看起來她確實是睡熟了。
那人走進,竟然不是靖悠,而是端木。端木小小的拍了拍清遠的肩膀,見她隻是皺了眉,又在她耳邊喚了聲:“清遠,清遠……清遠。”喊了幾聲,不見清遠醒來,方才確認她已熟睡。
清遠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她卻能從環境的變化,空間的變化感受到端木的動作。端木蹲下身,將清遠的右手拉出來攤平,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輕輕搭在她的手腕處,感受著清遠脈搏的變化,他時而皺眉,時而苦笑,時而搖了搖頭。
他從清遠的脈象上看出了清遠此時的身體狀況:女性,五府六髒受損嚴重,經脈被打破,神經有損。
他放下手,將清遠的手放進被子裏,替她蓋好被子後,準備離開。
門外傳來細細的交談聲,腳步越來越近,端木猶豫了一下,躲進了花屏後。
門又被吱呀的推開,這回進來的是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今日來的那一對師兄弟。
“哥哥,我說了那女娃的脈搏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們兩檢查的結果不都一樣嗎?你幹嘛執意再來查看一遍。”
“你忘了主人怎麼說的,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類比說來,越是正常的地方越是藏著不正常。”哥哥林老頭,又像剛剛端木那樣仔仔細細不放過任何地方的查了一遍,一無所獲。又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小刀,在手腕處劃了一個口,手腕那處湧流出紅色的血液,又帶著淡淡發光的藍色,那個哥哥林老頭用食指指腹輕輕一抹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奇特的符號,嘟嘟囔囔著一些咒語,手腕處的傷口血液騰空而起湧現那個符號,在月光下,那個被血液染上的符號變得妖魅起來。
“快,守好你的神台,那老頭要借助血液的魔力進入你的腦海。”清遠一臉疑惑的看著腦海裏一片黑色的海洋,那裏是神台。“不知名”看著清遠一臉迷惑,才想起來,她不過是個剛入魔法門的女娃。於是也開始了他的魔法防禦。他將原先從那兩個老頭那的藥丸通通丟入清遠腦海裏的黑色海洋,也嘟嘟囔囔起來,隻不過“不知名’的速度比那個老頭要快的多得多。
林老頭在符咒的幫助下,進入了清遠的腦海中,細細的翻看她的一切。林老頭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不知名“的,清遠編纂的。林老頭翻看了清遠最近七天的生命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