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被徹底無視的保鏢這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立即兢兢克克的上前問問道:“不攔下來嗎?”
陸啟銘太手擦了擦他的嘴角,目光恢複凶狠,陰惻惻的看關士陽離開的方向,隨後才很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讓他走,很快他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而這邊抱著顧清歡的關士陽已經離開酒店大門了,一陣涼風吹過來,關士陽往後看了看這個看起來相當高大上的酒店,不屑的勾起了嗤笑的嘴角。
關士陽很快就將顧清歡帶回到了家並叫來了家庭醫生,經過家庭醫生的診治,關士陽這才知道她嘴角的傷是因為她想咬舌自盡。不過好在她咬的雖狠,但還不至於傷到筋骨,都是外傷,隻要稍微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家庭醫生離開後,關士陽才無力的在顧清歡的床邊坐下,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盯著她蒼白的臉,虔誠地吻了幾下她的手背。
一夜無話,關士陽就這樣趴在顧清歡的床邊睡了一晚。第二天感到渾身酸痛的顧清歡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頭,卻不想感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麼人緊緊的抓住了。
她的腦子還出於斷片狀態,根本不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何方,因此她也沒有直接彈起來,渾身酸痛的狀態也不可能真的彈起來。
但她剛才那個細微的動作卻驚醒了本來就淺眠關士陽,關士陽的眼神迷蒙了一下,沒一會兒就恢複了清明,並很關切的問:“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顧清歡不解地眨眨眼睛,看起來還沒回過神,關士陽見狀微不可乎的歎了一聲,顧清歡聽到這一聲歎氣莫名地有點揪心。
又過了一會兒,顧清歡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後就很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跟關士陽對視。“嗯,感覺好多了,就是還有點疼,渾身酸痛。”
本來應該是很拘謹的話語,顧清歡說著說著總覺得自己似乎說的很嬌羞,到最後她也不想說什麼了,隻是愣愣地看著關士陽,看他會有什麼安排,更確切來說應該是看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關士陽一直都在關注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這個變化,於是耐著性子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我,我隻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他難道不是應該質問自己為什麼要出去跟陸啟銘見麵嗎?為什麼到了現在還這麼鎮定?難道是因為根本就不在乎嗎?
如果不在乎,那為什麼會在緊要關頭出現呢?顧清歡很討厭自己總是這樣胡思亂想,可就是控製不住,控住不了自己不去想他,她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顧清歡在暗自譴責自己的時候,關
“你不怪我嗎?這次是我的錯。”顧清歡弱弱的說道,根本不敢看著關士陽的眼神說話。
關士陽歎氣一聲後,伸手摸了摸顧清歡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說道:“你以後不要總是去一些不安全的地方,就算要出門也要帶上保鏢保護你自己,知道了嗎?”
就這麼一摸,卻讓顧清歡產生了一種想哭的衝動,他沒有責怪她沒說一聲就去見陸啟銘,也沒有在事後對她說些尖酸刻薄的話,不是責備不是冷嘲熱諷,而是一句充滿了無奈和關心的叮囑。
顧清歡總覺得自己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不知道是被舌頭上的傷疼的還是被關士陽的溫暖感動的。
她咬牙猛點頭,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關士陽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她又開始咬嘴唇了,便很不高興的說:“別總是咬自己的嘴唇,舌頭還在傷著呢,怎麼就開始虐待你自己的嘴唇了?乖乖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休息,你舌頭上的還需要好好修養。”
關士陽越溫柔,她心裏的愧疚感就越強烈,到了最後對關士陽說的話,她隻能回以點頭。關士陽以為她是因為舌頭太疼了才不想說話,叮囑了一些話語後,就去給她弄早餐吃了。
房間內就剩下顧清歡一個人了,空蕩蕩的房間正如她空蕩蕩的心,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關士陽英雄救美了?所以她就開始對他改觀了?如果他昨晚沒有出現的話,她現在恐怕都已經是孤魂野鬼了。
他不僅把自己救回來了,還請人給自己看了傷勢,甚至守在她的床邊等了她一夜。說不出的感覺在心裏蔓延,一點點的讓她陷入迷茫,無助。
這一天,關士陽和顧清歡之前尤其和平,沒有鬥嘴沒有爭吵,隻有和諧。關士陽讓顧清歡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沒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