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已經料定她不可能從這裏走出去了,她不明白這人打算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她記得自己沒有惹過施然,難道是因為向小然?或者說當時在酒會上其實是他們在一唱一和的演戲?

顧清歡感到頭暈目眩,腳開始不受使喚了,她嚐試了很久,都沒有走出一步。雖然她看不清施然現在的表情神態,但是能夠感覺到施然現在很得意,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所以說她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

她不知道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從這裏走出去會怎麼樣,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定要走出去,不管施然是怎麼看,至少她自己要努力一下。

緩緩的,她終於踏出了第一步,但是施然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態度,並沒有感到有威脅,看來是肯定她走不出去了。

既然他已經料定她肯定走不出去了,那她就偏偏就走給她看,一步又一步,施然的眼神也又一開始的淡定轉為震驚,顧清歡咬著自己的下唇,利用疼痛讓自己抵抗住藥性,終於還是一步步走到了門口。

她伸出手不住的去摸那個看起來有很多重影的門把手,施然這時候終於從失神中回過神了,立即衝過來,但這時已經遲了,顧清歡已經摸到門把手柄把門直接推開了。

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顧清歡終於抵抗不住鋪天而來的暈厥感,沉沉倒在冰涼的地麵。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影衝過來了,但是她也沒其他精力看清這個人是誰了。

她已經陷入黑暗了。

醫院外,施然一臉焦急的想要往裏走,卻被一個人擋住了,他憤憤的看著這個擋住他的人,“我可以去看看她吧?你之前說過的!”

“下藥的時候這麼下得了手了?現在在這裏裝關心?該去看她的人是我,你就功成身退吧,別忘了你家還要靠我重新出山。”那人並沒有慌張,很不屑的說道。

施然的拳頭攥緊又鬆開,那人見此笑了笑,出言更加諷刺:“既然已經選了家族了,那就不要再想著這些兒女情長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你對她有什麼企圖!”施然憤然問道,看起來已經打消去看顧清歡的念頭了。

那人笑的更歡了,鄙夷的說道:“我有什麼企圖還輪不到你來關心。在我的耐心耗盡之前幹淨滾!以後少出現在她的麵前。”

眼看這人已經生氣了,施然也怕了,雖然心裏還是很不服,但是也隻能不甘的離開。

病房內,向洪元正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目光森然。不知過了多久,顧清歡這才感到腦袋一空,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人就是抿嘴坐在床邊的向洪元,顧清歡有驚訝,看來她暈倒之前看到的人影就是向洪元了。

向洪元見她已經醒過來了,立即關心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好嗎?還好我那時候剛好在那邊談生意,不然你現在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