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顧清歡很驚訝,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意外的坦誠,可是如果是被逼的,那會是被誰逼的呢?
“無礙,我也早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你是被誰逼的?我真的不記得我還有仇家想要暗中對付我。”顧清歡覺得現在都已經到了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時候了,也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在這裏糾結了。
施然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忽然低聲笑了笑,提示道:“你覺得誰能夠從中獲益最大的,那就是誰的主意。”
顧清歡聽後還是不明白,這件事還有誰會是獲益者?思來想去,顧清歡忽然想到一個很恐怖的可能性,驚訝的問道:“總不可能是向洪元吧?”
“除了他,你還能想到誰?”施然鄙棄的反問道,接著說道:“當時我全家人的命運都栓在向洪元手裏,我不能不聽他的話,不然我怎麼會做這麼不要臉的事情?而且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就在你剛好開門的時候,他就出現了呢?”
很意外的,施然居然對向洪元存在這麼大的怨念,說了好多向洪元的壞話都還不滿足。
顧清歡尷尬的聽著施然罵向洪元,自己心裏也挺爽的,當然也有些咬牙切齒,原來這個向洪元早就已經開始算計她了。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其實我今天出事也是因為向洪元,他對我有不好的企圖,我一心想著要把店開好,做大,可他就覺得我是想空手套白狼,認為我就是一個想要什麼都不付出就能獲得很多的女人。”顧清歡說起來自己也有點悶。
“難怪,其實我也猜得到會怎麼樣的,不過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從向洪元的手裏逃出來,不過接下來他要是打算報複的話,那你可能就不好辦了。”施然很淡定的分析道。
一說到報複,顧清歡就很暗淡了,她今晚這樣對待向洪元,他一定會氣瘋的吧?如果他派人她家裏守著呢?那她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性,顧清歡就嚇的一身冷汗,說話都不利索了。這個人喜歡不就是喜歡這樣嗎?現在就是讓她再撲騰一會兒,結果他其實就在她的家門前守株待兔。
施然也很快就發現顧清歡現在的不鎮定了,便很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我之前的行徑,所以你現在開始害怕我了?”
顧清歡猛地搖頭,很擔憂的說道:“不是這個,我剛才在反抗向洪元的時候,對他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怕他會去我家守著我然後對付我。”
她不想矯情,既然這個人很有可能能幫得上忙,顧清歡就不會浪費這樣的機會。
施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為了這樣一個朋友跟向洪元鬧翻,是否值得呢?向洪元那樣的人,施然早就已經看他不順眼了,所以就算鬧翻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想到了這裏,施然伸出橄欖枝,很友好的提議道:“那你今晚就先來我家借住一晚吧,我派人去你家看看情況怎麼樣,如果沒事的話,那你就可以放心回去了。”
顧清歡根本就沒想到施然會這麼幹脆,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話了,隻是愣愣的看著此時笑的溫和的施然,心裏有點愧疚。
這個人其實是真的想對自己好吧?可是她呢?卻有利用人家的嫌疑,就連之前施然所做的那件事都是被逼的。
“怎麼了?難道你不希望這樣?如果你不希望這樣的話,我等下就送你回家,我們現在去吃飯吧,跟你說了這麼多,我都快餓扁了。”施然一直在認真開車,當然也在等顧清歡的回複。
顧清歡連忙不再糾結,很抱歉的回道:“那就麻煩你了,我就先去你家躲躲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好,那我們現在來討論一下要去吃點什麼吧。”施然很高興的問道。
顧清歡現在哪裏還有精神去想吃些什麼,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抵抗向洪元的報複,施然最後也是看出她確實情緒很不穩定,也就不想方設法來讓她說話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
施然就是那種即使顧清歡興趣盎然他都能妥善安排好一切的人,所以顧清歡這一頓晚飯吃的還算可以了,當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的時候,心裏也多了幾分愧疚。
吃過飯後,兩人往施然的家裏趕去,在路上顧清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有點不安的問正在開車的施然:“你是自己一個人住還是跟你的父母一起住?我這樣去你家借住一晚上會不會有問題啊?”
施然對這個問題一點焦慮都沒有,很大方的說道:“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住,我爸媽早就不管我了,連我是不是要結婚和有沒有女朋友都不怎麼管。”
這就有趣了,顧清歡的興趣被勾了上來,很好奇的繼續問:“為什麼他們都不擔心呢?我記得一般父母都很擔心兒女的婚事吧,怎麼感覺你爸媽對你的教育就是放養式的呢?”
施然很大方的承認:“確實,我爸媽不是很喜歡管我,他們比較尊重我的想法和選擇,我也很喜歡他們這樣的管教方式。”
兩人就這麼聊著,不一會就到了施然所住的公寓了,顧清歡早就猜到施然這個不凡的人住的地方也不會很差,跟施然的單身公寓比起來,她的出租房簡直就是小茅草屋。
顧清歡很老實的跟在施然的身後,並沒有多說什麼,進去後才發現施然確實是一個人住,不過還是有多出來的客房的。
雖然說她現在是為了避難才來施然的家裏借住的,可是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參加男性住所的經曆了,顧清歡一開始還有點緊張,但是很快就熟絡起來了。
施然回到家裏後就不怎麼搭理她了,而是抱著電腦在房間裏也不知道做什麼,顧清歡不知道是不是施然的父母對施然的這種教育導致了他對她也不怎麼管,就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她這個外來人員對他的公寓做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