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顧清歡和李子然順著咖啡館方向趕過來的時候,關士陽已經沒有力氣跪倒在地上了,正看兩個不良少年舉著明晃晃的大刀朝關士陽頭頂砍去,神色凶狠毒辣,一看就是要致關士陽於死地。
而此時的關士陽卻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去管這些了,眼看著大刀就砍下來了,李子然快速上前一左一右將人踢離了關士陽身側,眸光在觸及到關士陽身上依然還在流血的傷口時,輕斂了斂眸光,麵上劃過一抹憤怒。
在她們來的路上,顧清歡就已經報警打了急救電話,沒一會兒,救護車就開過來了,李子然轉身走過去將關士陽從地上扶起來,滿身是血的關士陽顯然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站在一旁的顧清歡看到這樣的關士陽當下麵色一白,直接跪倒在地就抱著關士陽哭了起來。
待顧清歡帶著關士陽坐救護車離開後,李子然先轉眸朝四周望了一眼,隨即快速轉身隨後趕去。
趕到醫院,關士陽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顧清歡一個人靜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整個身體不停的顫抖,發生了今天那一幕,她真的是被嚇壞了,尤其是關士陽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如若不是身邊有李子然一直安慰她說士陽沒事,現在的她,怕是早就已經昏倒了。
“顧清歡,士陽怎麼樣了?醫生有沒有說嚴不嚴重?”快步走過來抬眸朝手術室門口望了一眼,李子然一臉緊張轉眸朝顧清然望過來。
剛才他在抱著關士陽的時候,就感覺士陽身上有好多條傷口,身為警察的他也會經常受傷,怕是士陽這次真的傷的不輕,最好別讓他知道動手的認識誰,否則,他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我,我也不知道,醫生隻是說讓我在這裏等,還沒有出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我也不清楚”,顧清歡雙手合十扣緊掌心坐在椅子上,看李子然走過來,慌亂的心情總算有些寄予,平靜下來。
“嗯,放心吧,士陽不會有事的,相信他”,安撫性的抬手輕撫了撫顧清歡瘦弱的肩膀,李子然轉眸掃了手術室一眼,麵上劃過一抹清冷。
“唔”,好疼,待關士陽在度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頭上,抬眸動了動有些酸困的手臂,轉眸朝四周望了一眼,入眼所及之處,兼是白花花的一片,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單衣,還有白色的被罩。
看來,自己這是沒死成,反而是被人給救回來了,想起昏倒前看到的朦朧身影,想來該是顧清歡把李子然給喊來了,他還真以為自己這次要掛了呢,沒想到還真沒死成,真是有夠搞笑的。
“士陽,你醒來了?”顧清歡剛收拾好東西從家趕來,就看到了半坐起身靠在枕頭上的關士陽,當下眼角一熱,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滑下一抹淚痕。
“嗚嗚~”,嚇死她了,她還以為在也見不到他了呢,嗚嗚~
顧清歡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反正看到關士陽醒來就想哭,一個勁兒的哭,怎麼攔都攔不住。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迎上顧清歡對著自己哭紅腫的雙眼,關士陽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把將人拉過來攬入自己的懷中,他知道因為自己的事情,顧清歡這幾天肯定沒有好好的睡過覺,看她眸底深處泛出來的黑眼圈就知道,哎,真是多虧她了,若不是她,自己沒準兒就真見鬼門關了。
“哎?子然呢?他怎麼沒來?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嗎?人呢?”突然想起什麼,關士陽一把將顧清然從自己懷中拉出來垂眸問道。
聽關士陽這麼問自己,顧清歡也才猛的想起,自己再過來的時候,李子然明明是坐在門口的椅子等她的,怎麼一下子沒人了呢?當下心裏疑惑,開口出聲,“我不知道啊?他不是一直都在門口守著你的嗎?怎麼會不見了?”
看顧清歡一臉疑惑的神色,關士陽當下麵色一凝,眸底劃過一抹凝重,想來,是看自己這麼多天都不醒來,子然肯定是為自己去找風必波了,跟他們有仇還想直接弄死自己的,除了風必波,也在沒有別人了。
想來子然肯定是去找風必波和烏鴉算賬了,但願他不會有什麼事。
李子然本來病房門口守了幾天,看顧清歡回去拿東西了,就打算待在醫院慢慢等關士陽從昏迷中醒來,隻是他在醫院都等了快三天了,都沒有看到關士陽有要醒的跡象,當下麵色一冷,直接打電話約了風必波出來見麵。
雖然關士陽當天被人襲擊的時候,他不在近旁,但關士陽身邊與他有仇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但是,真正想要要他命的,卻是除了風必波外,在沒有其他人了,。
著,李子然直接撕了一張便條放在病床床頭轉身離開,待李子然來但約談的地點,風必波已經等好一會兒了,見李子然從門外走進來,當下麵色一冷,主動起身迎了上來。
雖說他不怕李子然,但再怎麼說,李子然好歹也是個警察,幹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與條子接觸上事兒,但時候,甩都甩不開,沒準還要坐牢,想想都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裝著客氣點兒,意思意思也就罷了。
“哎呦,我的李大警官啊,您可算是來了,真讓兄弟好等啊,快快快,快過來,都給李警官讓座”,訕笑著從座位上直起身來,風必波理所應當的將雙手遞到李子然麵前。
隻是對於他這一友好表現,李子然卻看都不看,直接上前抬手就將人壓在了牆壁上,直壓的風必波麵色通紅,眼看著就沒氣了,圍在四周的小弟看自家大哥被人壓在了牆上,當下麵上不好受,就要上前衝過來。
李子然卻隻是抬手撫了撫被自己弄皺的衣領,將人放了下來,單不說自己還是警察,若就這樣光明正大在這裏將人給殺了,到時候非但不能給士陽出氣,反而還會將自己也搭進去,吃虧的還是自己,他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