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學的時候,媽媽隻給她一元錢的零花錢,而顧爸爸總會又偷偷塞給顧清歡一元錢說:“多買點東西,吃飽點,別讓你媽知道了。”
媽媽離開後,爸爸性格大變,變得暴躁,而娶了張曼以後,就是一個嚴重的妻管嚴,別說偷偷塞錢了,不克扣就算好的。
到了後來,一年多的時間,張曼生下了一個兒子,可把全家人樂壞了,畢竟在他們的心裏隻有兒子才是自己家的,而女兒遲早要嫁出去送給別人。
顧爸爸和張曼整天圍繞著小弟弟,有什麼好吃的也先留給小弟弟,而每次顧爸爸想要分一點給顧清歡,都會被張曼用眼神警告回去。
久而久之顧清歡也就很識趣,每次都躲在臥室裏不出來。後來她上大學的錢都是自己一點一點打工攢出來的。
當她提出自己要嫁人了,對方是本市富商關士陽時,爸爸擔心她被人騙了又或者嫁進去受委屈,讓她還是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這樣日子過的舒服點。
而張曼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就是“顧清歡你腦子裏麵沒進水吧?誰看得上你這麼個窮丫頭?真會做夢!”
而當關士陽某天真的開著豪車提著大包禮物去她家說:“叔叔阿姨,把顧清歡交給我,以後我來照顧她”的時候,張曼恨不得把她打包了趕緊送到別人家去,直至今日,她依然熱情的對待著顧清歡,因為她喜歡關士陽的錢。
她每天不厭其煩的和鄰居們炫耀,自己有個多麼有錢的女婿,卻忘了她這個後媽之前對她的態度有多差勁,於是她嫁過去以後就很少聯係過娘家人,不是她忘恩負義也不是她記仇,是因為她知道她在家裏並不是很受歡迎,每個月隻要按時寄錢給他們,另外過節回家看看他們就夠了。
如今這個狀況恐怕繼母知道了又得像以前一樣冷嘲熱諷一番吧,所以她打心眼裏不想揭穿真相,因為她害怕張曼說她是掃把星,更害怕她說關士陽的不是。
關士陽看著顧清歡躲在他的肩頭哽咽,說實話他還挺高興的,畢竟她難過的時候不是硬撐而是需要他的嗬護。
他摸了摸顧清歡的秀發說道:“這個世界上呢,你最需要在意的就是我的感受,其他的通通忽略,所以快點調整好你的情緒,看見你哭,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搬到你麵前哄你開心,所以…”
關士陽就那樣低下頭來,扳正顧清歡的臉把她的淚水全部吻掉,“顧清歡,我討厭你哭。”他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走吧,我們去買家具。”關士陽拉著顧清歡向前走,而後麵的某個被突然吻到的女人臉紅的像個蘋果怎麼解釋…
他們去買家具的時候,銷售員都是幾個女的,看見關士陽眼珠子都恨不得要蹦到關士陽身上來了,也對,關士陽是個極品帥哥,除了有點冷以外。但是這樣更能激起征服欲的,好嗎…
於是他們挑家具的過程中,銷售員頻頻走神,而顧清歡氣急敗壞的瞪著銷售員,關士陽好笑的看著顧清歡像一隻炸毛的小老虎捍衛自己的主權,不過,他很滿意顧清歡的態度。
關士陽經過上次租房子的事,已經知道這個階段大概得消費水平,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還得掐著錢包過日子,不禁苦笑。
因為要買便宜的,關士陽也就覺得沒什麼好選的,便隨便點了幾個順眼的,買了一個沙發,兩架床,今天下午就送到家。
一個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子,他養成的習慣和氣質永遠不會改變。比如,他刷卡的時候,舉止投足之間透露出來的優雅,散發的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讓收銀員迷的忘記接卡。
顧清歡氣呼呼的結了賬,把關士陽拖了出去說道:“你這個小妖精,到處拈花惹草!”
關士陽無辜的看著她說道:“這你可就把我冤枉了,長的帥能怪我嗎,她們的反應證明我魅力大,不過我都是你的了,這不證明你有眼光嗎~”
顧清歡這才沒計較,和關士陽準備坐公交車回家。
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上麵人有點多,關士陽看著擁擠的公交車說道:“等下一趟吧。”
顧清歡拉著關士陽上了車說道:“這個時間段下一輛車也是這麼多人,還不如這輛呢。”
等到了車廂裏,他們兩的出現無疑又吸引了車子裏的人的注意,車子上早就沒有了座位,估計有座位,關士陽也不肯坐,畢竟那麼多人坐過。
而關士陽一上車便不知道自己的腳該往哪裏落,感覺整個車廂的空氣都是汙濁的,各種各樣的人在車廂裏交談,各式各樣的氣味,還有別人不小心與他的身體觸碰,他快要崩潰了,而他看見顧清歡搖搖晃晃的小身軀,生怕別人把她碰到,便兩手忍住厭惡的扶在欄杆上,把她圈外自己的手臂中間,讓她安全的躲在自己給她的獨立空間裏,顧清歡再一次問到了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香味。
她蹭了蹭關士陽的胸脯,關士陽低頭黑著臉問她,你幹嘛?顧清歡可愛的看著他說道:“老公,你好香啊~麼麼噠。”
關士陽二話不說低頭親了她一下,弄的她尷尬的看了看公交車上的人,紅著臉低下了頭。
等到了家,關士陽嚴重的潔癖煩悶了他的心情,他將自己的手認真的洗了十幾遍才勉強算放過。
然後他打來電話讓把家裏的舊家具拖走,他是一個高效率的人,做事不喜歡拖拖拉拉,這是他這麼多年管理關氏養成的習慣。
很快就有人拉走了舊家具,而新家具也順利送達,李媽把皮皮放在他們自己以前買的嬰兒床裏麵,皮皮的東西關士陽和顧清歡堅持要用好的,所以他們把以前給皮皮買的東西全部搬了過來。
等把新家具布置好,他們把東西全部擺好以後已經到了晚上了,一家人都很累,關士陽從來沒有幹過這些活,此時此刻的他襯衣手腕的袖口解開,袖子微微卷起,領口的兩顆扣子也解開了,頭發因為勞動變得淩亂,疲倦的眼神怎麼看怎麼誘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