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士陽連忙點了點,讓她不要太累,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向氏公司,原本滿是員工的整層樓現在已經沒有了一個員工,隻剩下向淩濤一個人站在已經空掉的公司裏,悵然失神,昨天他已經將員工們的工資都結算了,政府那邊的項目他也因為無力支持而終止了,政府裏的朋友也知道他的難處,因為在政府裏有些權利,於是做了主,將他後來投進去的兩千萬撤了出來又還給了他,希望他能夠用這筆錢再做點什麼,畢竟兩千萬不是小數目,他隻要好好找好項目重新開始,沒幾年還是可以再起來的。
而現在向淩濤就在想,他現在除了手頭這兩千萬,其他什麼也沒有,房子也已經抵押出去了,而這公司呢,也是他租的場地,馬上這裏她也不能待了,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找個容身之處,沒有了往日的風光,他的臉上布滿了胡茬,還有雙眼裏的憔悴。
他回身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的便是在不遠處歡陽公司的大樓,因為歡陽的擴大,所以在大樓的頂端,又重新做了一個比之前還要大上兩倍的廣告牌,比之前更加顯眼,而向淩濤看著那廣告牌上大大的公司的名字,眼裏滿是憎恨。
他現在非常憎恨關士陽,如果不是他的話,他的向氏公司現在依舊可以好好的,自己也還是風光的向總裁,怎麼會落魄到如今這般田地,他越想心裏的恨意越大,他的腦袋裏隻剩下了複仇這件事情,如果關士陽要是能死了就好了。
他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他先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隨後卻一直在想著這個念頭,他覺得還是可行的,到最後他越想越堅定自己的想法,沒錯他為什麼不能找人將關士陽做了呢,讓他徹底在這個世上消失。這個男人不僅讓他破產,身敗名裂,就連他喜歡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打從心眼裏希望他消失。這個想法瘋狂的在他的腦袋裏滋長著,最後他的心徹底被仇恨蒙蔽。
掏出手機,他給自己的一個在道上混的朋友打了電話,那頭一接起,便開口道;“有事嗎,向淩濤。”
向淩濤心裏一梗,要知道從前這個人隻要接到他的電話,無不是語氣溫和,極盡巴結,而現在知道他破產了,借他一個電話居然口氣都如此惡劣。向淩濤在心裏暗罵這人不是東西,口上卻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開口說道:“我想問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靠譜的人,幫我宰個人,事成之後我付你一百萬。”
電話那頭的人原本根本就沒仔細聽向淩濤說話,對他來說從前和向淩濤玩的好,純粹就是因為他手裏有錢,和他在一起能吃香的喝辣的,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給幫忙解決了,他也是巴巴的就去做,無非就是因為他向淩濤出手闊綽而已,他們這種人可沒有什麼真心去交什麼朋友。
不過雖然沒有仔細聽向淩濤說什麼,可是他卻準確的聽到了向淩濤說到了一百萬,他的精神頭立即就來了,整個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到了向淩濤的話上,他立即開口道:“哥,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啊在撿掉在地上”的東西,沒能聽清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啊。”
向淩濤自然在一下就想到這家夥絕對不是沒聽到,而是壓根就沒聽他說話,雖然心裏憤恨,但是眼下還得靠這個家夥給自己找人,他也隻能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那人一聽,立馬勁頭十足的說道:“早說啊哥,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說完,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過拍完後他又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說道:“不過哥,我有句話還是要提醒哥哥你的,你說好的錢可是千萬不能少的,那邊我幫你找好的人,談好了價格可是一定要給錢的,你想要靠譜的人,自然都是些亡命之徒,要是你到時候給不出錢,哥哥你這條小命可就難說了。”
向淩濤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道上的規矩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放心,我雖然破產了,但是沒有這個錢我是不會隨便找你的,我自己的命,比你珍惜的多。”
聽到他這麼說,那人恩了一聲,然後便告訴他,讓他等他消息,他找好了人會立刻打電話聯係他,讓他來談價格,向淩濤應了下來,然後便掛了電話。
向淩濤並沒有等太長的時間,也不過是兩天的時間,人就打來了電話給他,告訴他一個地點,讓他到那去見麵。向淩濤立即換了身黑色的衣服,走出了暫時租住的出租屋,到了大路上,叫了一輛出租車,他現在沒房沒車,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豪車開著。
報了地址,出租車司機就帶著他朝著目的地開去,也就二十來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地方。他下了車才發現這一塊荒涼的很,附近隻有一片民房,順著提供的路線七繞八拐的終於找到了地方,是一個老舊的民房,他上前敲了敲門,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裏麵響起了一個粗糲的聲音:“誰啊。”
聽到有人在問是誰,向淩濤立即開口道:“你好,我是七喜介紹過來的。”
裏麵的人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等一下,我來開們。”
片刻,門上就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打開來,一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內,眼神十分凶惡,倒不是他故意露出這樣的眼神,實則是他的眼神本來就是這樣,一副惡人的模樣。
向淩濤看了看他的體格,還是他的氣質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而此刻這大漢開口問道:“你是七子介紹來的?找我做什麼?”
向淩濤看著他說道:“這位大哥,我找你自然是談買賣的,不過這裏說話不方便,方便讓我進屋裏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