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本就一直注意著她,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就笑了。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著他已經跳下樹,飛身出去了好遠的距離。
桃夭趴在他肩頭,自顧自的點著菜。白墨邊聽邊應,在桃夭發出質疑的時候,就隨手摸出來了個錢袋子塞進她手裏。
“我以為你們修道之人才不會記得拿這些呢。”
用手指勾著錢袋,桃夭不自覺的再一次打了個哈欠。
白墨看在眼裏覺得好笑,心裏也軟的一塌糊塗。他發現這人也就吃飯的時候,能露出這幅性情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打算忽略一些事情。
“你用你的血做了什麼?”
桃夭睡了半日,白墨雖然並不太擔心,心裏也還是沒底。盡管當時他並不怎麼清醒,卻還是感覺到桃夭那血的用處於他極大。
桃夭聞言再一次打哈欠,連鼻子都皺了起來。
“別想著蒙混過關。”
白墨一手將她從自己肩頭揭下來,拉著袖子給她擋住帶著寒意的風。
桃夭眨眼,她還真的準備蒙混過關的。
“一些小把戲罷了。”
白墨一邊趕路,一邊死咬著這個話題:“小把戲值得你用精血?如果是這樣,那些隻會用枝末伎倆的遊方術士豈不是要失血過多而亡?”
涼山之中自然沒有桃夭要吃的,他要做的就是往大的城鎮趕。
等進了建陽城,他看著隻剩下青樓楚館沒有打烊的的店鋪,隻能折身往京都的方向趕。
一路上依舊是固執於這個問題。
桃夭一邊從袖子裏摸出來吃的,一邊顧左言他。
等到了京都已經到了深夜,如果不是因為白墨有修為在身,兩人別說一兩個時辰就跨越了半個軒國,恐怕現在還在涼山之中轉悠。
相較於其他城鎮,京都的夜晚要熱鬧的多。找了一家酒樓,尋了個雅間白墨便將人丟在了椅子上。
等點好菜,又出門給桃夭買了其他吃的白墨才回來。
看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大包小包,白墨哭笑不得。他這個妹妹和尋常小孩子不同,不喜歡玩那些幼稚玩意兒,卻極為喜歡吃這些幼稚吃食。
桃夭剛一口啃掉一個糖人的頭,便對上白墨的目光。她直接三下五除二的將糖人解決掉,把竹簽子丟在了白墨頭上。
此刻正好有小二進來上茶水糕點,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笑了。
“這位客官可真是寵女兒。”
先前點的菜都是小孩子愛吃的口味不說,此刻桌麵上大包小包的也都是城中有名的吃食。這些就先按下不說,就看小姑娘這樣子調皮,這位都麵不改色,顯然是個好脾氣的人。
白墨聞言打量了小二一眼,眉毛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
女兒?
片刻後,他就笑了,揉了揉桃夭那在普通人眼中是黑色,在自己眼中卻是雪白的頭發,隨口催了菜品又讓小二搬一壇好酒來。
小二聞聲退下,等走出去好遠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位客官可真是邪性,隻看了自己一眼就嚇得自己連動都不敢動了。明明看起來是那麼一個和善的人,怎麼就能露出那樣的表情?
小二一邊腹議,一邊快步去廚房催了菜品,更是動用自己為數不多的權限,將那位客官點的菜往前挪了。他是看出來了,那人定然不是好惹的。他能做的就做一些,省得到時候連帶著整個酒樓都遭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