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是在水中,自己還挨著一個有些軟的東西。
她睜眼就看到,關君白正在神遊天外。
桃夭伸手拉了拉關君白飄在水裏的頭發,又左右看了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看著這小的可憐的池子,桃夭就想跳出來。
她可是記得外麵有個大池子的!
結果她剛有動作,就被關君白按住了肩膀。
桃夭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外麵不是有個大池子?還有把尾巴露出來。”
關君白看著她,不說話。眼睛黑亮黑亮的,直到桃夭覺得心裏有些發毛,他才慢悠悠的開口:“醒了?”
這聲音很輕,桃夭聽在耳中隻覺得這是暴風雨的前奏。
她伸手摸了摸關君白的腦袋,覺得這人一定病了。
她可是很長時間沒幹什麼壞事了,他怎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關君白任由桃夭的手貼在自己額頭,直到桃夭要收回手,他才攥住了對方的手腕。
“看了是醒了。”
桃夭古怪的看著他,真的覺得他腦袋熱。
她想要拉回自己手,卻被對方拉的緊緊的。
“你不覺得一直欠我一個東西?”
熾熱的鼻息灑在桃夭耳畔,讓桃夭打了個激靈。
她伸出另一隻手,努力想要將對方推開,可這池子就這麼大,怎麼可能推得開。
“姚三,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別裝神弄鬼!”
桃夭覺得這人此刻很不正常,比以前準備陰別人的時候,還要恐怖。
關君白見她這樣臉有些黑。
他表現的還不明顯嗎?
要不是剛才怕吵醒她,會挨揍。他早就動手了。
關君白鬆開摟著她腰,和握著她手腕的兩隻手,也沒了顧忌直接把她的衣服拉了下來。
桃夭這才發現,自己在水下的衣服早就被這人解開了。
“姚三!你欺人太甚!”
關君白兩隻手都握著桃夭的腰,不讓她逃走,任由對方扯自己的衣服。
恩,這樣也好。省得他自己脫衣服了。
“錯了錯了,衣帶在這裏。”
最後關君白隻能自己指明方向,結果卻被桃夭踹了一腳。
他倒吸了口四周溫熱的水汽,自己將衣服解開,貼了上去。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夫人,你就讓為夫將未完的洞房,做完了吧。”
桃夭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誰是你夫人!你那都是陰謀!你手拿開!無名呢……你把我家羅刹丟到那裏了?”
“誰知道那東西去找,哪個小情兒了……”
“姚三你給我放手!”
“娘子,為夫心裏苦的。”
“誰是你娘子!”
……咳,我是勤勞勇敢又正直的分界線……
桃夭將自己裹得嚴實,忿忿的盯著還泡在溫泉裏的關君白。
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關君白結結實實的被踹了一腳,他揉了揉自己被踹紅的肩膀的,挑起眼皮瞟了一眼頭發還濕著的桃夭。
“娘子還要?為夫在水裏等著。”
桃夭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他。簡直對這人的厚顏無恥,恨到了極點。
“姚三!”
關君白聞言抬了抬手:“為夫在呢~”
“你!”桃夭聽著這人掛在嘴邊的自稱,恨不得一甩手將他和著那一潭水一起凍上。
可她剛將那股力量壓製,斷然是不能用的。
她探出手,向著不遠處的一顆植物伸了伸指間,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控製不了它們。來自於隱方的傳承,被她用來壓製季金瑤的血脈傳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