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瞳隻是怔怔地站在一旁,偷偷地睨視了他一眼兒,心裏的酸楚滿滿的。
她何嚐不想和他圓了洞房,可是她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易落塵微側頭,冷冷地掃了一眼呆如木雞的周芷瞳,想起了她拒絕與自己發生關係的模樣,心中莫名地騰起一股異樣的情愫。
周芷瞳被他如此一聲低吼,嚇得身子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猛的抬眸看著他眼眸中的含著的怒意,唯有硬著頭皮上前。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她聲如遊絲地說著,頭一直低得低低的,再也不敢抬眼看他一眼。
易落塵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柔荑,趁著她毫無防備之時,將她一把拉回了床,以速雷不掩耳的速度緊攥著她纖細的腰身。
涼薄的唇瓣湊上了她依然有些餘熱的耳根,譏諷地說道:“周芷瞳,在我們還沒有簽字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
說罷,一把將她推開,她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坐到地上了。她滿腔的委屈看著他,越看心裏越是心涼。這個就是她在過去三年裏每日每夜都思念著的愛慕著的救命恩人嗎?這是她新婚不久的丈夫嗎?
為何他在外麵有女人,卻是如此的理直氣壯,而她隻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摟了一下,至於他發這麼大的火氣嗎?而且她和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
“落塵,我和酒會中的那個先生根本是清白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她不想被他誤會,所以解釋著。
易落塵躺在床上,根本無視著她,隻是冷哼一聲,“這麼快就開始維護野男人了?是害怕我會發現你們的事情?隻要我們沒了關係,你愛和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隨便!但是,現在最好給我安分守己待在家裏!哪也不準去!”
周芷瞳失望極了,尤其是被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當麵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更是一沉一沉的,心淡了,她也打從心底裏嘲諷自己,為何要解釋呢,就算是清白那又怎麼樣?隻要他認為是汙跡,就是汙跡,永遠都無法抹幹淨。
她從地上站起來,一臉的淡然,“如果沒什麼事情了,我回房休息了。”
帶著一身的傷痕欲要轉身離去,看都不敢去看他一眼兒。
易落塵皺眉,眉宇間是淡淡的怒意,“誰準你回房了?沒聽到媽說讓你今晚留下來照顧我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敢情不單止是將他的話當做是耳邊風,還將長輩的話也不放在心上!
周芷瞳身子一滯,眉頭也凝成了一團,“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真的累了。”
她說完便快步離開了易落塵的房間。
易落塵驚愕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眉頭也是緊皺著,從未鬆開過一絲。
似乎這些天以來,他看她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也許是因為決定了和她離婚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便多一些的接觸。
自從他把她娶進門那一刻開始,他從未看過她一眼,就連他們的結婚照也是被他仍在了不知道哪一個角落裏。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最後的時間裏,才和她之間的互動才多了起來,周笑吟時刻都給他灌輸著周芷瞳到底是怎麼怎麼著對她的理念,而愛戴林也摻了一腳進來。
這麼一個惡毒而表裏不一的女人,媽媽和家裏的傭人到底是喜歡她什麼?全都站在她的一邊為她撐腰。
而他這時候眼睜睜地看著那扇門,心裏驀然升起了一股寂寥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當看不到她的時候,他會想起她那張慘白而不失美麗的小臉。當看到她的時候,從她眉宇間和嘴角捕捉到一絲笑容的時候,他就很想很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何事何人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