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我再問你最後一句話,曈曈現在到底在哪裏?”易落塵心底裏最急迫知道的是周芷瞳的情況,他忍著腿上的麻痛,沉著聲音問道。
對麵的男人,隻是拿著手頭上的各種文件,不斷地翻閱著,嘴角一直掛著一抹陰惻的笑容,眼眸中卻是流露著一股得逞的滿意。
“易落塵,你現在一無所有,你還能跟我談什麼條件?”蘭博從落地窗的小窗上跳了下來,將手頭上厚厚的東西散落在易落塵的臉上,“你覺得你把這些東西都給了我,我就會按著原計劃把你給放了?易落塵,我可告訴你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我的!這些東西都是屬於我的!”
“蘭博,我想問你的是,你到底把曈曈藏在哪裏了?你想要的我全都給你了,也請你遵守諾言,把我的曈曈還給我!”易落塵看著蘭博,放下一切尊嚴去求蘭博,他此時隻想確定周芷瞳的安危。
蘭博走到易落塵的跟前,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兩人四目相注,但聞蘭博譏笑的聲音響著:“易落塵,到了此時你都還沒清醒嗎?屬於我的一切,我都要拿到手,但是屬於你的一切,我都要摧毀,包括你的女人與父母在內!”
蘭博的挑釁,以及他的反悔,徹底地激怒了易落塵。
“蘭博,當初是你父母想要將易氏集團的股份賣了!你不是不知道,易氏集團的擁有者隻能是易家的人,而不是外人,而你們一家人是怎麼整的?你們想要將整個集團拱手相讓給別人,你們這麼做是大逆不道,對家族的一種欺騙與背叛!”隻要說起這件陳年往事,易落塵心裏就極其地不舒坦。
不是他們一家人做得冷絕,而是蘭博一家人實在是失去了所有理智與分寸。
他們根本沒有為家族的利益著想,還想著賣掉易氏集團,卷款而走。
如果不是有人通風報信,相信他們是被蒙在鼓裏的,所以他和母親才做出那樣的決定。
“當初?當初是什麼時候?二十多年前嗎?那你可知道,易家所得,是不義之財,那些根本就不屬於易家!如果不是你父母他們和A城的周家以及商家的人串通害死冷家夫婦,你覺得你們會有今天的輝煌嗎?”蘭博冷哼一聲,眼中折射而出的是冷冷的目光,“你們如果沒有動那心思,你覺得A城會是你在當大嗎?”
“如果讓曈曈知道,其實她的父母是被你們這群人無情的害死,你覺得她會有什麼反應?易落塵,你想過這些沒有?”蘭博很滿意地看著易落塵臉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你不會不知道這種事情,你所結下的恩怨,不是一個多字就能概括的,當你知道曈曈的真實身份時,你心裏的感受如何?你一直假裝著對曈曈好,想將她留在身邊,就是為了彌補你父母做出對曈曈的傷害嗎?”
“蘭博,現在,你隻需要把我解決了,如果不是,馬上放了我!如果再遲一時半刻,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易落塵磨牙切齒,深深地皺眉低咒一聲!
此時此刻,易落塵一刻也不想和蘭博繼續磨嘰下去!
隻要他還沒有看到周芷瞳的時候,他的心也一刻也不能放得下,也不能確定周芷瞳是否安好無缺!
現在對於他來說,周芷瞳的安全才是他擔心與關心的。
“我雖然憎恨你們一家對我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還沒像你們一家人那樣手足相殘。”蘭博緊握著手頭上的一把金鑰匙,這是瑞士銀行的鑰匙,“密碼,我要瑞士銀行的密碼。”
“蘭博,像你這種卑鄙的分子,想要瑞士銀行的密碼?做夢去吧!”易落塵眉宇間的褶痕,越來越深,他在心底裏倒數著時間,隻要再過一會,再撐著一會,他就可以得到自由了!
他要撐著這段時間,好好地和蘭博來一個心理爭鬥。
“易落塵,你這一輩子活得真的很失敗,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連自己的孩子都沒保護好,你還能做什麼大事?你能做什麼?”蘭博斜睨的目光,落在易落塵的身上,淡淡地說道,“我記得,在易澗受傷之後,你就已經退伍,發誓再也不會回到部隊裏。現在你卻為了一個女人,打破常規,破了這個例,一個受女人左右的男人,能成什麼大器?你想重新逮捕我嗎?易落塵,我告訴你,你沒有這個能力,也不會再有這個機會,我倒是讓你看看,你是怎麼死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