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公子,”悠子軒一臉別扭的打招呼。
“何事?”收起眸中的神色,阿離回頭淡淡的看著他,對他,始終沒有好感。
悠子軒踟躕著憋了好一會兒,“感謝阿離公子救了舍妹,這是內合丹,爺爺特意讓我帶來獻給公子,還請公子笑納,盡早康複。”
“多謝悠爺爺一片好意了。”阿離不鹹不淡的答到,速風已替他接過丹藥。
“若是阿離公子無其他事吩咐,還請服用內合丹後多加休息,傷口很快便能愈合。春風微寒,舍妹身體不適,我先扶她回屋休息了。”對他恭敬本是應該的,但內心的不服氣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總對向他低頭感到憋屈和抗拒。
“去吧。心蓮內傷嚴重,相信你已經備好了療傷的丹藥。”那小丫頭一直衣著單薄的在微寒的春風中扶門而立,倒是自己太粗心沒注意。
悠子軒對他如此親昵的喚她閨名感到非常不安,兩人默契的對對方的關心彙集在他這裏,他卻隻能壓抑的說一句:“是。”
回到房內,他將她輕柔的抱上床,掖好被角,仿佛隻有離她更近一些才能平靜他不安的心。
他眉頭緊鎖的拉過她的手,探著她的傷勢,果然如阿離所說,內傷非常嚴重,不僅如此內髒還有奇怪的焦灼傷痕,唯一的好消息是心蓮體內的鬥氣在一股細微的鬥氣調節下運轉井然有序。
“心蓮,你們到底遇上了什麼,你的內傷怎麼又加重了?”
悠心蓮猶豫不知該不該將事情的始末講出來,一是擔心這件事涉及到沒有保護好阿離,怕自己表述不當給悠門添麻煩,二是她看得出二哥跟阿離之間似乎有些過結,若是講得過多,也許會讓二哥不開心。
果然,裝傻最適合她,“那天路上遇見殺手,隨行的雇傭兵全部都死了,阿離為了救我受了傷,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已經在這裏療傷。”
“還記得殺手的特征嗎?”一想到他險些再也見不到心蓮就後怕不已,但是這些殺手必定不是來暗殺心蓮,而是那個人惹的麻煩。
“隻記得有一個人臉是陰陽兩色,武聖級別,武器是一把鐵扇。你認識嗎,二哥?”其餘人她倒沒注意,這個人她印象深得很。
武聖?忘川大陸武聖級別的高手寥寥可數,竟然會有人用調遣得動如此厲害的角色。“我未聽說過此人,這件事我會回稟爺爺,畢竟阿離公子受傷不是小事,爺爺會處理的。”
“小姐,小夏伺候你梳洗。”小夏打來熱水,已擰好了毛巾。
“心蓮,我去看看有些什麼清淡的粥。”悠子軒倏地紅了臉,像椅子上有跳蚤追似的出了房門。
二哥還是這麼害羞,悠心蓮失笑。身體仍是沒有一絲力氣,隻好任由小夏擺布。剛梳洗幹淨,悠子軒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清粥而來,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她麵上一紅,“二哥,我餓了。”說著就要支起身子來端粥。
“別動。我來就好。”他輕柔的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一口一口吹著粥,然後再細細的喂她吃下。氣氛如此融洽,兩人親昵的互動,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兩口,讓他滿足不已。
一碗粥下肚,連身體都仿佛多生出些力氣。
“還要吃一些嗎,心蓮?”溫柔的語氣,仿佛在跟心愛的妻子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