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癡傻了,但得罪了掌櫃,恐怕日|後還會多生事端。
“悠……無心公子,這掌櫃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稱呼隨意就好,隻是不要告訴他人我是這裏的老板。這是改造方案,把牌匾換了,這裏今後就叫做——蓮香樓,其餘的隻需按照我寫的去實施便可。另外這一頁紙上寫的是菜譜,找個廚藝了得的師傅來試做,做好了送到悠門給悠雲翳,一個月之內做出讓他認可的味道,你們就不用再送菜過去了。”
悠心蓮沒有接邢叔的話,遞給他一疊紙,她知道邢叔是為她好,但如此瞻前顧後,又怎能大刀闊斧披荊斬棘。
舅舅的嘴巴最是挑剔,這麼好的試菜人選不用白不用,讓他來幫她試味道想必他也樂意之至。
“是。”邢叔依舊一臉凝重。
事情交代清楚,也差不多該回悠門了,剛走出蓮香樓沒多遠,她便感覺這一路上氣氛不對勁。
“主人,有人跟蹤我們,好幾個人呢。”身為一隻貓,它的感覺還是相當敏銳的。
她立刻折返往夏府去,她可不想把麻煩帶到悠門。
“外麵有幾條臭蟲子,處理一下。”這是她回到夏府見到暗雷幾人的第一句話,她不管他們怎麼處理,殺了也好埋了也罷,隻要不讓她自己動手就行。
一刻鍾之後,三人回來,身上的血跡斑斑點點像冬日裏的紅梅,臉上也有道道血痕,就連擅長箭術的隱墨也掛了彩。
悠心蓮嫌棄的瞥一眼,嘖嘖,可真夠狼狽的。
三人收到她嫌棄的目光,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是些什麼人?”她一邊拿小魚喂著白雪,一邊淡淡的問道。
“你不知道什麼人?他們可是跟著你來的。”赤印首先咋呼起來,他身上的傷看起來似乎最為嚴重,手臂、前胸,甚至腿上都有獰人的傷口,還在滲著鮮血。
她似笑非笑的丟出一個藥瓶,說道:“讓你們幾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負傷,究竟是敵人太強還是你們太弱,我可不需要鈍得砍不動柴的刀。”
“主子恕罪,是我三人能力不夠,對方有四五人,都是三階武師。”暗雷一如既往是說話最為實誠的那個。
“嗬嗬,原來那隻老鼠這麼耐不住性子,都是雇傭兵吧?”氣定神閑,一雙黑晶一般的眸子裏盡是諷刺,她似乎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
“是。”隱墨答道。
“今日你們雖然勝了三階武師,但弄得如此狼狽,實在不是我想看到的。從明日起,你們就出去曆練吧,三個月之後,乞巧節之前回來即可。”她說得很淡,亦沒有責備的意思。
真正的曆練才能讓人快速成長,尤其命懸一線,突破生死之際,往往能激發出人最強大的潛能,這是她上次遇險激發出魂技時所悟到的,可她現在卻貪戀家的溫暖,不願離得太遠。
“是。”暗雷、隱墨答道。
的確,強者往往都是從血的道路中走出來的。
隻有赤印沒有說話,他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