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如若花開般低低的呢喃,阿離纖細修長的手指撫上畫像,略有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女子未知的容顏,一遍又一遍,如若珍寶的撫摸著。
最近,這個女子經常入夢而來,夢中無論他怎麼努力,卻永遠看不清她的模樣。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別離……”
“等我……”
飄渺蒼遠的一句“等我”,透著濃濃的哀傷與心碎,又夾雜著一份決絕的希望,寂寞而又孤注一擲,讓他的心不自覺的為之顫動。
向來果決無情的他,不知為何對這個莫名出現的女子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來自靈魂的共鳴。
讓他厭煩不起來,拒絕不了,那種親近感似乎比跟小野貓相處來得更直接。
憑直覺,他一定是認識這個女子的。
可是,又是在何處相見的呢?
為何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靜靜的佇立,神色莫名的望著畫中的女子。
越望著她,神色越是迷離。
漸漸的,那空白的畫麵上出現了一個女子的模樣,她笑著的、流淚的、氣惱的、倔強的臉,那模樣分明是悠心蓮無疑。
靈氣生動,惟妙惟肖,就像她本人在他麵前。
一抹笑意悄然爬上阿離的嘴角,隻一個微淺的弧度,卻讓他整個人有了些許生氣。
不知望了多久,畫中的小野貓仿佛離他越來越遠,心下一慌,一怔之間,
畫中女子又變回了熟悉而又空白的臉,哪裏出現過任何變化。
阿離神情一變,大手一揮,手指幾個簡單的動作,單手結印,牆上的窗口便迅速的恢複了原貌。
就在他將畫中女子看做悠心蓮之時,心中一陣煩悶,當下心中隻有不想再見到她的念頭,而他也自然而然的這麼做了。
阿離合眼,精致清晰的輪廓不帶有一絲溫度。
他怎會莫名其妙厭煩悠心蓮,且近日來已有多次這樣的情況。
雖不知自己這反常的情緒從何而來,但反常便是反常,必有其因!
片刻之後阿離再次睜開這風情妖魅的眸子時,眸底是陰騖冰寒一片,眼神所到之處仿佛生出了皚皚冰雪,毫無溫度。
誰在本宮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了手腳,若是被本宮查到,必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悠城,悠門。
“心蓮,我已在此叨擾幾日,明日我便要離去了。”用過晚膳,悅離向悠心蓮辭行道。
“這麼快?難得來一次悠城,不如再呆些時日,這兩日|我忙著煉金,也沒好好陪你。”
悠心蓮也知道自從在蓮香樓遇上那幾個無賴,悅離就不怎麼出門了,這幾日在悠門待著,怕是有些無聊。
“不,不是的,心蓮你有正事要做,怎麼能耽誤時間陪我,是我要去繼續給哥哥尋藥了。”
悅離嬌美絕倫的俏臉上凝著淡淡的愁容,提起哥哥,眸中的擔憂更深了一分。
“你跟你哥哥的感情一定很好吧,他是什麼病症呢?”悠心蓮秀眉輕輕蹙起,不再阻攔悅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