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一道箭氣襲來,悠子軒根本無暇分神注意身側是否危險,直到箭氣距他僅有十公分時,他才發現有暗箭襲來。
身子急急一個翻轉,羽箭擦身而過,刺破了衣袖。
還不待他調整好狀態,又幾支羽箭激射而來,悠子軒急忙躲避,不想各有一支羽箭刺中了他的手臂和大腿。
“嘶”一聲痛哼,悠子軒失去了平衡,從屋頂掉落至地麵。
束起的長發微微淩亂,幾縷發絲散落額前,雖然狼狽,麵若冠玉的臉上依舊是溫潤之色,眸底卻是一片毫不掩飾的焦灼不安。
一身月白色長袍沾上些許塵土,腿上和手臂上的羽箭中心暈染出兩朵巨大的血色花朵,而他卻似絲毫感覺不到一般,站直了身子,隻對著突然出現的侍衛道:“季瞳呢?我要見季瞳!”
季瞳的貼身暗衛站在暗處,眼角抖了抖,很是奇怪,這平日裏溫潤如玉的悠家公子為何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若不是他曾跟在少爺身邊識得悠子軒,知道他與少爺有些許交情,怕是在他跳進將軍府的瞬間就被紮成了馬蜂窩,何必等到他靠近將軍主院才給出警告。
暗衛做出一個手勢,侍衛長立馬領命,暗暗靠近悠子軒,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到:“這位公子,府裏主子們都歇下了,要不明日再見少爺?”
“不行,我現在必須見到季瞳,事關人命生死,若是再耽誤下去,信不信季瞳摘了你們的腦袋。”溫和的嗓音中夾帶一抹威脅,悠子軒違心的撒了個謊,但他知道,若是今晚見不到季瞳,回不了悠城,他一定會瘋掉。
“這……”侍衛長為難的看了一眼暗處,直到得到一個肯定的示意,這才又靠近說道:“好吧,這位公子且別再鬧出動靜,我帶你去少爺的別院。”
雖不知悠家公子說的是真是假,但就憑他八階武師巔峰的修為,到了少爺的別院,量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再者,若是真如悠家公子所言,少爺必定也不會怪罪。
想到這裏暗衛才放心的返回季瞳的院子,遣退了一眾侍衛,隻留下悠子軒一身。
一道暗聲傳來:“悠公子請稍等。”
悠子軒按捺下心中的焦急,如一株傲然而立的玉蘭站在季瞳的房門前。
月夜清涼如水,灑落一地銀霜,衣袍上大朵大朵的血跡宛若綻放的木槿花,在月色光華中自有一股淡然風華的味道。
本已入睡的季瞳,被暗衛故意不收斂的動靜驚醒,心生不悅。
看來這批暗衛都不太合格呀,連不能打擾主子睡覺這種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
身形不動,隻在榻中輕聲問道,“何事?”
暗啞慵懶的嗓音淡淡傳來,夾雜著濃濃的睡意和一絲不悅。
暗衛有些許猶豫,最終開口說道:“主子恕罪,悠家悠子軒深夜暗訪將軍府,被屬下逮個正著,他揚言要見主子您,還說事關人命生死,您一定會見他。”
季瞳睡意頓時清醒了一半,眸底劃過一抹疑惑,悠子軒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