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著,麋鹿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若是屆時我無法下沉到底,你應該可以自行下潛,隻是要吃些苦頭罷了。”
“嗯?”
悠心蓮不解。
麋鹿神色古怪的偏頭瞅了她一眼,“你不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冰係元素?”
既然能掌握冰係元素,必然是與冰係元素親近,雖說不能肯定一定不出岔子,但興許對女娃娃來講,是個契機。
悠心蓮一愣,一抹訝異閃過雙眸,又隨著一抹了然沉寂下去。
現在開始回想,她水靈珠上細小的冰淩,不就是冰係元素的征兆?
麋鹿瞄見從她眸中閃過的一抹訝異,甚是無語。
女娃娃真是心大嗬……
悠心蓮動了動手指,麵色平靜,“水係元素與冰係元素可共存於一顆靈珠之內?”
若是仔細聽,那語調中隱隱還有些興奮的不穩。
麋鹿搖頭,“冰係乃是水係的衍生元素,共存的情況極為罕見,或許隻是因為你的冰係靈力還太薄弱,無法凝結成珠,故暫存於水靈珠之內。”
一人一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轉眼便回了夏府。
麋鹿依舊隱墨著身形行走在悠心蓮周圍,而悠心蓮回來後並未前去主院,而是徑直去了福伯福嬸那兒。
福伯福嬸自夜裏出了那樣的事兒,老兩口也是一宿沒睡。
見悠心蓮突然出現在房內,一臉驚喜。
得知她並未出什麼事,這才放心下來。
“福伯,我記得這個婢女半年前並不在府中,你可知她是何來路?”
悠心蓮的語氣有點涼,雙眸更是如一汪深潭,平靜、清明,仿若一切明了清晰,這反而讓老兩口一時猜不出她會怎樣處置鶯兒。
福伯慎重頷首,思緒陷入回憶,“主子爺好記性,鶯兒確實不是最初的一批婢女,乃是三個月前,偶然間在街上被內人碰見的。據說是賣身葬父,無人問津,差點就要被萬紅樓的夥計強行帶走,內人實在看不過去,就給了鶯兒足夠安葬父親的銀幣,這才將鶯兒帶回了府裏。”
悠心蓮越聽心裏越沉,眉頭漸漸擰起,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萬……紅……樓……”
她低頭抿了一口熱茶,眸中風雲漸起,又在抬眸時被悉數按捺下去。
似是自言自語,“聽說那裏都是清倌人……又怎麼會,強搶民女……?”
語氣隻是加深了半分的“強搶民女”四個字,福伯福嬸並沒有注意到。
福伯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身側的夫人,道,“這我到不太清楚……”
“不過但凡做這檔子生意的,哪有真正幹淨的,大多都是有後台護著呢,無非是多一點,少一點的區別吧。”
悠心蓮秀眉微調,語調幾不可查的一轉,“哦?”
福伯見她麵色鬆動,繼續道,“那伊春樓不就是悠城城主的獨苗苗罩著呢嘛,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逼良為娼的壞事,卻根本無人願管。”
話剛說完,福伯忽的覺得有些如芒在背,側過頭去一看自己夫人的臉色,驀地心沉了一下。
唔,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