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們用娘親的病來要挾我,我又怎會為你們煉製這些下作的丹藥!”
“你們芙靈穀不是名門正派嗎!為何使得這些卑劣手段,挾人煉製這等害人的丹藥!”
水影不顧一切嘶喊出心中所想,憤怒、痛苦、悔意、絕望交織,他不知道如何再麵對恩人,亦是沒有辦法救治自己的娘親。
“你說什麼?!小畜|生!”
男子用力一腳踩在水影肩上,將沒有防備的他硬生生踩摔在地上。
忍著劇痛,水影齜目欲裂,啐了一口口水在男子的衣袍下擺上,“我說你們卑劣!卑鄙!”
“你找死!”
男子從皮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看準了心髒的位置,作勢就要結果了腳下之人,而男子身後的同伴,竟也沒有半分要阻止的意思,輕蔑的睨著在地上掙紮的水影。
然而,就在男子匕首的刀鋒距離水影心口三寸的位置時,他驀地停下了動作,身後同伴亦是眉目間染上一層不解。
隻是片刻,男子轟然倒下,胸口心髒之處立著一支黑色的短箭,箭尾之上綠中帶青的鬥氣正在隨風消散。
見狀,另一名男子大駭,沒想到此處還有高階武宗守著,轉身就要打開水石門逃之夭夭。
悠心蓮一行人在旁側漸漸顯出身形,哪會給他逃走的機會。
隱墨射出兩支短箭,嗖嗖兩聲,分別射入男子右手和左腿關節,將男子釘在山石之上。
水影見恩人忽的從旁側出現,驚喜不已,原來恩人沒有丟下他,想來方才自己所說之話,恩人也聽見了吧,那,恩人又能否看在他一心為母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
“恩人!”
悠心蓮腳步一頓,卻是沒有回頭。
水影鄭重的行了個禮,“請恩人再給水影一次機會,水影願為恩人效犬馬之勞!”
“我不需要。”
冷漠的語氣一擊擊碎水影內心最後一抹希冀,他立在原地,淚如泉湧,卻再也沒有多說一句。
悠心蓮腳步如舊,朝著前方山石走去,亦是沒有再理睬身後的少年。
“芙靈穀的人?”
男子忍著痛意,惡狠狠的道:“是,你是何人,膽敢截殺芙靈穀的煉金師?”
悠心蓮從隱墨手臂上的特質弓弩中取出一枚短箭,“芙靈穀的煉金師?連一個剛入門的煉金師煉製的二階丹藥都要買,好意思說自己是芙靈穀的煉金師?”
說完,手執短箭用力的刺入男子的另一隻手。
“啊!”
男子哀嚎一聲,神色巨變,滿頭冷汗,畏懼的吞了一口口水,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你想要幹什麼?饒了我,饒了我我給你很多丹藥,想要什麼……”丹藥都可以……
“嗬嗬。”
一聲冷笑驚得男子接下來話如鯁在喉,眼看著這黑色鬥篷的男子手上又握著一支短箭,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剩下的一條腿不會也……
悠心蓮把玩著短箭,修長纖細的手指在黑色短箭的襯托下顯得尤其瑩白,看上去多麼幹淨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