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議論聲,悠心蓮充耳不聞,依舊淡然如斯的站在隊伍的末尾,眼神淡淡的掃過那名“好心”告訴民眾“真相”的男子,她確定之前不認識他,不過,這之後,就認識了。
從通過入學測試開始,刻意給她下等腰牌,安排最差的危房,連統一的衣服也扣下沒發,不就是想打擊報複麼。
可惜啊,她悠心蓮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這種低級的小孩子伎倆打擊到,這種過家家的玩法,太無趣。
要玩,還是玩真格的比較有意思。
那男子被她無波無溫的眼神一掃,驀地有些心虛,那種上位者的眼神,仿佛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起這些跳梁小醜的餘興作樂。
心虛之後,心思一轉,又滿是憤恨,有什麼了不起,竟然拿這種眼神看人,等著吧,得罪了聖女,不會好過的!
悠心蓮的毫不理會,很快讓馬蚤動平息下來,突然前麵傳來石千金驚喜的喚聲,“無心!哎喲,小友,你終於來了,快來這兒,你站這麼後麵幹什麼!”
說著,他徑直就撥開了麵前站著的新生們,徑直朝最後方之人走去。
刹那間,整個廣場上安靜得隻剩下風聲,新生學子們紛紛默然讓出了一條路,以驚異的眼神投注在疾走的煉器院院長和這位未穿統一服飾俊美纖細的少年身上。
悠心蓮額角突突跳動,眉心微微蹙起,毫不掩飾的嫌棄目光落在朝她小跑而來的煉器院院長身上。
你確定不是聖女的同夥?不是猴子派來幹掉我的?
石千金可不管這麼多,拉起悠心蓮的手腕,又風風火火走到了煉金學院的排頭位置。
悠心蓮無奈的按了按眉心,她能感覺到此時此刻,她正在被所有人注視著,而這些目光中,好奇的,忿忿不平的,譏諷的,看好戲的,應有盡有。
在諸多目光中,有兩道視線尤為炙熱,她側目望去,隻見武學院的領隊之人,乃是即墨無鈺,此時與他視線交錯,即墨無鈺竟然好似熟識一般,朝她微微點頭致意。
悠心蓮心頭一動,莫非,他認出自己了?
麵上不動分毫,同樣頷首回禮。
與此同時,靈學院的領隊,聖女白語靈亦是仿若熟識之人一般,朝她微微福身致禮,隻是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那唇畔的譏諷之意早已溢於言表。
悠心蓮冷然的瞥她一眼,好似沒看見一般轉回了頭。
白語靈則微微咬唇,一臉委屈落寞的神色。
這劇情怎麼看,怎麼像聖女放下身段,有意化幹戈為玉帛,土小子不上道,有意杠上給臉不要臉。
那些聖女的仰慕者,頓時怒火衝天,卻又礙於此刻這等重要場合,不方便動手,各個按耐住怒火,隻將仇視的目光射向那如玉少年。
悠心蓮無所謂的淡然而立,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與白家聖女不對盤,如今還演什麼戲,白語靈愛演,那便把舞台留給她,獨角戲演個夠。
想要煽風點火,那就要做好被火燒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