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玩笑，卻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奇妙，人們的心裏，往往就是這樣容易彼此走進。
“我並不是笨，隻不過，當時我已經沒有了退路。”張雲苦笑，若能不戰，誰願意弄得一身傷。
“你大可以拒絕，這樣的戰鬥根本不公平。”張恒有些不解。
“這種戰鬥，根本就沒有公平與不公平的說法，他了解我的心，知道我武道之心的弱點。”
“所以....”
“所以他逼我出戰，如果當時我拒絕，他也會說出更為難聽的話來逼我，他的侮辱越大，我的道心就會越脆弱。”
“此人好毒，以往沒有接觸，想不到他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張恒歎息道。
“他也並不完美，最起碼，他還要點麵子，如果他連麵子都不要了，現在，隻怕你看到的，絕對不是一個完整的我。”張雲苦笑。
“可是，大長老已經出言阻止....”
“大長老攔不住他，氣勁的攻擊太快，他若真是出手，沒有人能擋得住。”
“可他為什麼要如此對付你？你們之間曾有過過節？”張恒不解。
“我知道他為什麼要對付你。”外麵，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是外麵的張重。
他望著張雲的目光，有些歉意，也有一些愧疚。
“你知道？”張恒問道。
“我知道。”張重點頭：“我還知道，十天前，他派了四個人去殺張雲。”
張恒震驚，這種事情，張重絕不會胡亂編造，他絕不會是這樣的人。
張雲卻隻有苦笑，似乎除了苦笑，他找不出任何一個表情來詮釋現在的心情。
張恒想要再問，卻發現兩個人的神情有些不對，忍住了話題。
“對不起。”良久，張重才緩緩開口。
張雲笑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這種事情，並不怪你。”他知道，張重說的是他知道對方的計劃，卻沒有告訴張雲，但張雲知道，即便是他告訴了自己，暗殺自己，也隻不過是來得晚一些而已，因為，自己不可能永遠龜縮在張家。
“畢竟，我曾經....”張重欲言又止。
“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張雲淡淡的笑道。
一句話，讓張重無話可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有時候，朋友這兩個字，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直接。
男人與男人的話題，不需要太多的隱晦表達，不需要過多的修飾，真正坦坦蕩蕩的男兒，當是坦坦蕩蕩的麵對一切。
張重的思緒又開始飄散，飛的心緒，一如瓶中的蝴蝶紊亂失向，逝去的身影，在失戀人的心中，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
“是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良久，張重長長的歎息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張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他嘿嘿一笑，道：“張雲，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張雲點頭：“明日的獎勵，你幫我領回來，我這樣子出去，難免有心人嘲笑。”
張恒應諾，片刻後，空曠的房間，又隻剩下張雲一個人。
調息了半響，張雲緩緩的睜開眼睛，呼吸沉穩，眼神，卻逐漸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