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曦至今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瞞著她去參加了初戀男友的婚禮,左晨輝也選擇對此事緘口不言,後來左晨輝那個心疼小輩的伯母無意間問起這段舊情時,左晨輝一邊把手裏的橘子瓣塞進嘴裏一邊說:“伯母,我覺得您最好以後別在我姐麵前再提起這個Peter了。”
“為什麼呢?”伯母十分不解的問。
左晨輝嘿嘿一笑,故作高深的說:“因為咱們家晨曦雖然是個無敵鐵金剛,但是鐵金剛也有不慎受傷的時候。這個Peter就像是她心裏的一道傷,您老是把快愈合的傷疤揭開,該有多疼啊。”
伯母恍然大悟,於是這個Peter成為了左家繼左晨輝的父母之後不能再提的禁區。
其實左晨輝不想讓伯母提到Peter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每次提起他左晨輝都會覺得愧疚。
在西雅圖的那一整天,Peter那句“要不是因為你,我和你姐姐可能早就結婚了吧”一直縈繞在左晨輝腦子裏揮散不去,他何嚐不知道,因為自己這個“拖油瓶”,姐姐錯過了很多好男人。
她為了家裏的公司,不得不把自己偽裝在銅牆鐵壁裏,不讓他人看見她的脆弱,試問哪個男人會想要娶一個把個人情感全方位屏蔽掉的工作機器回家當老婆。
海浪拍擊著沙灘,遠處的燈塔發出微弱的光,像是一顆隕落在海裏的星星。
左晨輝望著遠方開闊的天際,突然問前麵的左晨曦:“姐,你那個初戀情人Peter現在怎麼樣了?”
左晨輝沒頭沒腦的問題讓左晨曦一怔,半晌才悶悶的說:“我幹什麼要和他聯係?不過聽說他去年離婚了吧,現在也許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也許又重新結了婚也未可知。”
“你有沒有想過和他再……”
“左晨輝!”
再續前緣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左晨曦打斷了,她轉過身來抬頭看向自己的弟弟,威脅道:“你要是再敢說這些不著調的話,我立刻把你扔海裏喂鯊魚去。”
左晨輝見狀咧開嘴討好一笑:“姐,你不要總是那麼暴力,這樣是嫁不出去的。”
“我的事不用你小子管,管好你自己就行。”
“姐,我這是為你好。”
“左晨輝,你他媽再多說一句試試!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別以為當年我不知道你偷偷去西雅圖幹了什麼好事。”
“啊!別打我,好疼啊!”
左晨輝在空蕩的海灘上抱頭狂奔,躲避著左晨曦高跟鞋的襲擊,剛才還好端端穿在腳上的拖鞋已經不知所蹤,最後隻能光著腳丫站在路邊看他發飆的老姐開著保時捷毫不留戀的絕塵而去。
他望著遠處黑漆漆的大海,吸了吸鼻涕,忽然覺得那個Peter懸崖勒馬和他老姐分手簡直是明智之舉,否則還不像他這個倒黴的弟弟一樣活生生被她被掰死!
想到這裏,左晨輝更覺淒苦,讓他感到絕望般淒苦的是,摸遍了渾身口袋也沒找到現在唯一可以呼救的工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