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一直是Mark的心腹,跟隨Mark在左氏工作十年有餘,本以為最是放心妥當的人,去沒料到早已成為了別人隨時準備絆倒左氏的一顆定時炸彈。
如果此時再爆出左氏涉嫌逃稅的新聞,那麼整個股價必然崩盤,左氏將麵臨左晨曦接手以來最大的危機。
“我還記得六年前何奇的父親在外麵欠了兩百萬的賭債未還,討債公司的人找到何奇,說三天之內如果不還錢就斷掉他父親的雙手。他四處借錢無門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公司出麵先替他墊付了兩百萬救他父親一命。現在想來,做人還真是不能太仁慈。”左晨曦拿起茶幾上的咖啡淺淺喝了一口,神情黯然。
Mark咬了咬唇說:“抱歉,是我大意了。”
當年也是Mark來求左晨曦幫助何奇的,也是因為惜才。本以為他會死心塌地留在左氏,哪知他竟然忘恩負義。
左晨曦沉默的喝完了一整杯咖啡,又端起一旁的白水喝了一口說:“Joe,你把關於喬潤青的東西整理一份給我。Mark,你繼續聯係何奇,找不到他本人就去找他的家人,要不就找人綁了他那個三歲的女兒,我就不信他真的人間蒸發了。”
……
左晨曦和喬潤青約在靠近市政大樓的一間茶樓見麵,左晨曦趕到的時候喬潤青已經在三樓的雅間裏等她了,日理萬機的喬副市長似乎今天清閑得很。
竹簾後頭,桌上剛沏的茶氤氳冒著熱氣,喬潤青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窗外的高樓和車流,仿佛在美術館裏欣賞一幅佳作。
他聽見掀簾子的聲音回過頭來,遞給左晨曦一個笑:“晨曦,我以為你現在會忙得沒時間見我。”
左晨曦在對麵的藤椅坐下,臉上的妝容依舊精致,美得無懈可擊。
“整個公司上下都忙暈了,公關部門更是焦頭爛額,氣氛太壓抑,我這才跑了出來。”
喬潤青倒了一杯茶,把茶杯輕輕推到左晨曦麵前,笑而不語。
左晨曦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好茶,隻可惜太燙。
喬潤青問:“事故搶救情況怎麼樣了?我聽說有不少傷亡,市裏麵都很緊張。”
左晨曦皺了皺眉,昨夜謝永薇已對外封鎖了消息,他又不是主管領導,沒理由知道的這麼快,現在應該隻是在詐她。
她彎了彎唇,麵似不甚在意的說:“你倒真敢說,傷亡多了上頭還不怪罪到你們這些父母官頭上去?幸虧是在非施工時間坍塌,工人早已退出了海底,否則還不抓我這企業法人坐牢去?”
喬潤青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時間緊迫,左晨曦不想浪費時間,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推倒喬潤青麵前,笑著說:“這段時間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厚禮,就當提前送聖誕禮物了,希望你能喜歡。”
喬潤青抬眸看了她一眼,淺笑著拿起桌上的紙袋,打開拿出裏麵的相片,一張張仔細翻看。
空無一車的十字路口,他和左晨曦在車內接吻。
陽光正好的早晨,他提著公文包走出錦繡豪庭。
天津路的公寓所在的小區外,他擁著醉得不省人事左晨曦走了進去。
老城區的喧鬧的十字街頭,他和左晨曦視若無人般當街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