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怔忪地站在原地,看著利利走進了客房,她進退兩難,難道真的是回不到過去了嗎?
而接下來,利利都是沉著臉,根本就沒有給過任何的好臉色白音看。
白音的處境,極其地尷尬,她想要離開這裏,可是,一旦她離開,不正是說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留下,坐如針氈,氛圍弄得異常的僵硬。
真是貓了個咪,這檔棘手的事情也被她遇上了,真的是生不逢時啊,幾個定時炸彈綁在她的身上。往後一定要多去廟裏多祈福,驅散那些爛桃花……
白音坐在床上右手揉著額頭,她向來不喜歡與人解釋一些已經發生了而且沒有實在意義的事情,她覺得那樣的解釋,是多餘的。但是此時,她卻是如此地想要去解釋清楚一切。
到底要怎麼樣解釋,利利才會選擇相信她呢?難道被愛情衝昏頭的女人,都是這麼蠻不講理嗎?
這麼慫的事情,怎麼也給她遇上了呢?她真的不擅於處理這種事情。
今夜,她睡得是特別的不安穩,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穩。
直至起床之時,她出來,卻看到有一張便利貼貼在門邊,她取下來,是利利的筆跡:
白音,我上班了,我們彼此冷靜一下,也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她將便利貼捏在手中,眼中閃過一抹惆悵。
進了洗浴間,她換下了自己的衣服,半年前她母親動手術的時候,她都是借宿在利利家裏,所以利利家裏有她的衣服。
她換好衣服之後,便幫利利關好了房門,坐了公交回家。
她推門,便看到母親在廚房中忙碌著,她走了過去,從後邊緊緊地抱住了母親。
“媽媽,我好想你……”輕聲喚道,臉頰在母親的背脊上磨蹭著,輕輕地嗅著那屬於母親獨特的氣息。
中年婦人,聞言,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湯勺,轉過身,怔怔地看著白音,激動地伸手去撫著白音垂落在額前的發絲,“小音,你都去哪了?媽媽可擔心你了。”
聲音有些哽咽,白母輕輕地撫著白音,像是撫摸著一件愛不惜手的玩具一般。
白音不解地看著母親,“媽媽,你自己在家裏怎麼不把門關好啊?”她心中真是又氣又恨,這樣子,很容易讓壞人進來的,如果她不在家裏,被壞人進門打劫,那該如何是好?
新聞都有播了,很多小偷,都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一些防盜設備不好的老房子上,作案做頻密的地方就是他們這個陳舊的小區。
“都是幾十年的老街坊了,怕什麼?”白母不以為然地說道。
她再次將目光垂落在了洗水槽邊上,疑惑地問道:“媽媽,你一個人,怎麼買這麼多菜?”這麼多琳琅滿目的菜,足夠可以做滿滿的一桌子了。
難道母親知道自己今天會回來?特意做好吃的菜給她?
“你不在家裏的時候,都是利利和柏澈這兩個孩子在照顧我,柏澈現在在你的房間裏,我這是做菜招待給他的。”白母愣是想知道,“小音,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那個幫媽媽交醫藥費的男子,他是誰啊?媽媽怎麼從未見過他?”
導師現在在她家裏?還是在她的房間裏?這是怎麼回事?
她心裏莫名其妙的湧起了一股慍色,極其憤然地跺著腳,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剛回家,就要麵對麵地碰上柏澈?如果被利利知道了,她又會作如何的反應,會怎麼去猜想她?
“媽媽,你怎麼可以隨便給別人進我的房間呢?”她雙眼都瞪得圓圓的,“以後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那些陌生人,誰也不可以隨便進入。”她重重地深呼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