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琛息的嘴唇在白音的手心上吸吮了良久,在確定傷口沒有再滴血的時候,他才肯放開她,沉著臉嗬斥著:“你是自虐狂嗎?連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要好好地疼惜嗎?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活啊?怎麼活啊?!”
他此時的怒火,一分都不減少,反而是逐漸增加,這個笨蛋女人,居然敢輕生!他答應了嗎?沒有他的應允,她怎麼可以輕易地做出一些傻事?
白音心頭一顫,一直緊蹙著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來,她慘白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夜琛息一點一點地用他的唾液,給她的傷口帶來一絲一絲的涼意。
他居然用這種方式去幫她止血……為她的傷口殺菌,她該感動嗎?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狠狠地揍他一頓,然後將他踩在腳底下,狠狠地蹂躪再蹂躪著!
可是現在的她,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她恨不得他馬上從她的眼前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就可以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馬上給我滾!”她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離,往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夜琛息對於她而言,是一個毒瘤,是一個定時炸彈,是一個瘋子!
“白音!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你別無選擇!”夜琛息冰眸一凜,隨著他那折射出的湛藍色眸光,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涼颼颼的氣息。
“夜琛息,你別一副目中無人,全天下的人都得圍著你轉圈子,我告訴你,你最好從我麵前消失!要不,我一定會告你……告你……”昨晚的事情,讓她氣憤得不敢承認那些詞兒!那些將她打入泥淖之中的詞兒!
夜琛息俊顏失色,冷冷地幫她說下去:“你要告我什麼?告我強/奸罪嗎?白音,我也告訴你,在這裏,我就是法律,你想告?沒門兒!”他緊攥著雙手,逐漸形成了一個拳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想去告他強/奸罪嗎?她有沒有想過,昨晚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早就是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裏了。她吃媚藥,分量還不少啊!昨晚她得到了滿足與解除,但是他呢,要為了救她,沒差點精盡人亡……
白音原本慘白著的臉,瞬間變得猙獰,他怎麼可以這麼露骨地將那些淫褻的話說出來?!還是當著柏澈的跟前,夜琛息這個惡魔直接將她扔進那萬丈深淵山崖之中。
她的身子,在劇烈地顫抖著,似乎隻需一陣風,便可以將她吹倒!
“你這個混蛋!你對白音都做了些什麼?!”柏澈憤氣地揚起了拳頭,衝山前,直直地往夜琛息的臉上砸去,堅硬有力的拳頭,落在了夜琛息的那美倫俊美的臉龐上。
下一刻,夜琛息的嘴角兒淌出了一抹觸目驚心的鮮血,但見他勾唇輕笑著,抬手拭著嘴角的血跡。
一道冷冽莫測的笑聲響起,“你以為你就打了一拳,事情就沒有發生了嗎?你,注定是一個輸家,無論是什麼事情,你都無法超越我!這個事實,你必須坦然接受!”夜琛息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指著發怒的柏澈。
柏澈明亮如星子的眸子,突然變得晦暗,他冷著臉道:“夜琛息,你果真是一個混蛋!無論做什麼事情,手段都是那麼地……卑鄙!”
一貫優雅風度十足的柏澈,見了夜琛息那不可一世的行為,他火大了!他居然糟蹋了白音之後,還敢理直氣壯地辱罵著白音!真是佛祖都有氣了!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這裏對我大呼小叫?你認為你有這個權利嗎?”夜琛息雙手也微微攥成了拳頭,攥了鬆,鬆了攥!
眼前這個護著白音的男子,壓根兒就是和他叫板兒的!他隻不過充其量是被別人丟棄的沒家可歸的可憐人!
“夜琛息,自從我和母親從你們的生活中淡出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從此就是陌生人!是!我是沒有權力對你大呼小叫,但是我可以和你說明白一點。”柏澈先前的怒火已經被他壓抑住了,現在的他,顯得有些許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