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大小姐隻專攻生意經，沒想到涉獵如此之廣，嚴顏自愧不如。”嚴顏坐到她對麵，麵不改色地反擊。
“做生意本就是一門涵蓋萬千的學問，隻拘泥於一角，能走多遠？”羅安華冷冷道，“沒想到嚴總監的目光如此淺窄。”
嚴顏唇角微勾，“至少能跟大小姐坐在一起，談一個案子。”
秘書端來咖啡，嚴顏嚐了一口，說：“太濃。”
羅安華不冷不熱地看著她，道：“給總監換一杯。”
“不用了，”嚴顏淡淡道，“請給我一杯開水，謝謝。”
羅安華倚在沙發上，不放過任何機會，“總監果真如外界所言，活得一點滋味都沒有。”
“滋味是自己品的，可不是靠別人說的。”嚴顏平靜地反擊，“濃咖啡喝多了，也許就不是滋味，而是苦味了。”
羅安華啜了一口咖啡，眯了眯眼睛，“所以總監這次來，是找我吵架品滋味的？”
嚴顏坦率地承認，“沒錯。”
羅安華冷哼一聲，“左氏上下，沒一個好人！”
秘書把開水端來，嚴顏衝她點了點頭，道：“如果大小姐還有心情，我們可以開始談夜園的規劃了。”
羅安華上下掃了她一眼，唇角的笑容詭秘如胸前的妖姬，“我陪總監吵了架，總監是不是也陪我做點什麼？”
嚴顏抬睫與她對視，毫不退縮。
十分鍾以後，羅安華依然悠然自在，嚴顏繃直了身子，強忍著不肯服輸。
羅安華的笑容仿佛複仇女神一樣，散發著暗黑的氣息，“總監覺得這個男人的技術怎麼樣？”
嚴顏冷冷道：“不怎麼樣。”
“哦？看來老三更勝一籌？”羅安華勾著唇角，意味深長，“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原來小看不得。”
嚴顏隻冷冷盯著顯示屏，裝鎮定。
穢亂的聲音和光彩持續了一個小時，羅安華滿意地看著嚴顏慘白的臉色，道：“總監臉色如此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嚴顏冷漠地勾了勾唇角，“勞煩大小姐關心，我隻是該回去吃藥了，你繼續。”
“需要我送嗎？”
“不需要。”
嚴顏說完挺直腰背離開，跟來時別無二樣。
出了大廈，被冷風一吹，腦子裏的混亂稍微被趕走一些，嚴顏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稍微活過來一點。
就知道“鐵娘子”沒那麼好招惹！
這下好了，估計她得半個月吃不下飯！
一路開著車窗，吹著冷風回到別墅，但惡心感一點也沒退下去，還可惡地衝她耀武揚威！
嚴顏在車庫裏坐了許久，自我催眠——她看過現場真人版，那些冷冰冰的影像連小兒科都不算！
嗯，這樣想好受多了。
排解了不適，嚴顏才從車裏出來，往回走。
上司應該結束通告回來了，她再不回去，又要惹麻煩了。
左宣澈確實回來了，正在客廳聽經紀人說什麼。
嚴顏下意識地要走，她現在不想看見他。
但左宣澈卻眼尖地看見了她，照舊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嚴顏深呼吸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坐到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