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公司，全體員工列在大廈前。
嚴顏一下車，整齊地鞠躬，“恭迎總監。”
一大排記者在旁邊按著閃光燈。
嚴顏看向隊前的主管，道：“黃主管跟我去辦公室。”
說完徑直走進大廈。
大廈內張燈結彩，一幅歡迎至極的景象。
嚴顏目不斜視，走去給她安排的辦公室。
辦公室也安排得很盡心，古董珍玩，擺得別致而奢華。
嚴顏坐到辦公桌後，看著跟進來的黃主管，淡淡道：“黃主管似乎很喜歡排場？”
黃主管笑得討好，“總監駕臨，小的不敢怠慢。”
嚴顏微勾唇角，“主管可知，真正的貴族，無需張揚？”
黃主管笑容微僵。
“左氏是貴族象征，這一點舉世皆知。但主管可見過左氏的人，公然和政界人士往來？”
“左氏獨坐商界龍頭，一舉一動都可能涉及機密。除非是記者會，否則就算三少爺，也不能在記者麵前，超過十分鍾，知道為什麼麼？”
黃主管臉色開始發白，“是，我記住了。”
嚴顏掃了眼身邊的古董瓷器，道：“既然懂了，就把這些搬出去。辦公室不是展覽館。”
“是。”黃主管點頭哈腰，“我這叫讓人收拾。”
嚴顏到分公司第一天，就廢除了原本的形式主義，取消了記者自由通行的特權。
果決的風格，讓員工更加不敢接近。
嚴顏召開會議室，下麵的人頭都不敢抬。
嚴顏讓人把總部的員工規章發下去，冷冷道：“我不管你們以前奉行的是什麼規則，但從今天起，這份規章會成為新的員工管理製度。違者請另謀高就，左氏有自身的運營規律，養不起特立獨行的人！”
規章發下去，到下班，整幢大廈跟早晨相比，猶如重新粉刷了一遍——
各種彩帶摘下了，橫幅不見了，五顏六色的盆栽換掉了，貴重的字畫古董除了必要位置，也都沒了。
員工座位上也收拾得整整齊齊，不該有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一切都明淨起來，左氏氣質稍微露出來了。
嚴顏坐車離開，至少在左氏範圍內沒看到記者跟拍。
保鏢說：“這才有左氏的樣子，還是嚴小姐厲害！”
嚴顏道：“出了左氏，就看你們了。”
“您放心，不會有任何差錯。”
嚴顏點頭，“去商場。”
保鏢立刻調頭。
左氏商場很繁華，保鏢護著嚴顏進去。
顧客都避而遠之。
商場主管急匆匆地帶人迎過來，“總監，您來了？”
嚴顏毫無波瀾，“我隻是隨便看看，主管不用緊張。”
“是。”主管額頭滲出了汗水。
嚴顏視察了一圈，全程一句話沒說。
打算離開時，卻碰到了一起收銀台矛盾。
引起矛盾的顧客，是個外國女人，看上去五十歲出頭。
臉上的神色很焦急氣惱。
收銀員也很客氣，用英文跟她解釋什麼。
下班高峰，正是商場人多的時候。
後麵排隊的人都有些不耐煩了，顯然僵持的時間不短了。
可是女顧客沒有理解的意思，臉上浮出哀求。
保鏢過去問了情況，回來稟報，“總監，是客人忘了帶錢，又因為兒媳婦快回去了，急著要東西準備，想賒賬。但是公司沒有相關規定，收銀員不敢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