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還不高興的撅起了嘴,而後則有老巫師插話:
“就是就是,那就像是在過別人的日子,有兒有女的也都是從小養到大,之後還有被叫去打仗後的事情。但這些畢竟不是咱自己的東西,所以一醒來就得全部都還回去。
不過我還多少記得其中一些什麼,在變成其他人活著時還有些散不掉的念想。所以越是記不清許多人的麵孔也就覺得越可惜,似乎自己錯過了好多好多……哎……”
最後那一句歎息倒也是由感而發,類似的例子其實也存在自己身上,隻是因為被勾起才突然讓人覺得心頭不適。
麻姑與麻則是幹脆低頭沉思,看她們皺眉的樣子像是在努力回憶。但這種不及時複習就會散去的記憶又怎是能長存的,自然在費心費力之後也隻是白費勁。
最後還有綠回憶了自己的有限殘憶,並且發表看法道:“東西又多又好又有用,那個夢中真是啥都有的好地方。就是妞兒們都長得奇怪又難看,不然我還真不想醒來。”
這樣的說法就令部分沒將“夢境”忘光者非常讚同,那裏的生活肯定很輕鬆。如果能長留就是再好不過了,或許給個縣令的地位都不願換。
他們在交流過後才意識到那原來是大家都有的體驗,而不是自己所獨有的胡思亂想。所見所聞和體會到的奇妙都令人耳目一新,隻因有許多內容在不斷地淡去而遺憾。
至於忘得差不多的人則分外懊悔,隻恨自己的記憶怎麼就那麼差,竟然沒能如其他人那樣將夢境記在心中。不再能回想起那些難得的體驗就相當於失去了奇妙的經曆,甚至就連與大家一起交流都做不到。
明明覺得體驗極佳卻感覺模糊,明明曾浸入其中卻事後以往,以至於隻能幹巴巴地看著。這種差距極大的落差和對比讓錯過者遺憾無比,並且有著隱隱的心痛,就如同當麵錯失了發達的機會一般。
王濤隻憑一句話就引起大家的心思複雜起來,而四娘則是不甘被排斥在小團體之外,所以她就主動打斷到:“不過那又怎麼樣?你們不就是一起做了個夢嘛……”
但說到這裏就繼續不下去了,甚至也表情複雜地對其上下打量起來。因為這一位是突然會說河青話和四目族語言的,並且他也與一眾夥伴做過同樣的夢境。
雖然其他人可能從中並沒得到太多好處,但既然會提及就說明那個夢境的不凡。
四娘或許在平時就依仗武力更傾向於粗蠻,但她絕不是滿腦子隻有肌肉的暴力狂。有資源不用是笨蛋,既然存在這麼方便的途徑就不該再采取對抗姿態。
長期混跡街頭就是有一個好,隻要能獲得足夠的利益就可以不顧麵子,甚至可以當麵顛顛地踩兩腳再雙手奉上。她將眼珠子轉動幾下就知道做如何選擇,然後就換了一副笑臉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