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川嚐試了幾次交談卻沒能收獲回應,這真是將他給氣的不輕。肯低聲溫言就算是給你們這些土老帽麵子了,爾等怎敢真就撇個大臉不理不睬?
他在這幾日也擔心受怕過得不舒服,焦躁之下自然也說不出什麼好話。再一張嘴就是當場嘲笑道:“你們這樣有意思嗎?怎麼都不吭聲呢?喂,說話呢,瞅瞅現在還有誰會聽你們的,全憋在肚子裏又有什麼意思?”
話是負氣之話,但當時就被四娘從中聽出了不對,她立刻就警醒地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總算引來了聲音便知上鉤,旭川冷哼一聲便指著院外道:“沒什麼意思,你出去轉一圈就知道了。”
“哼!”
四娘也抱之以更響亮的回應,起身離了桌案就真邁開大步地向外麵而去。反正現在正守著爐火做飯的又不是自己,稍微走開一陣子也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在行走中還是稍稍檢查了一下護甲,這樣就算門外出現什麼不利狀況也不至於應付不過來。由此可見四娘昨晚真的是太累了,甚至都沒來得及除去這一身就昏昏睡了過去。
從後院所在離開自然是經後門最近,四娘在挑開大門後立刻就撤在一邊,等確定沒更多狀況了才小心地向街麵望去。不過在經過數次探頭又縮頭也沒發現什麼,這裏同大多數後巷一樣都是沒啥可看的。
在疑惑過後便認為自己遭到了戲耍,等再回頭時卻又發現旭川正跟在身後。不過二人之間起碼相距了一個院子的距離,這樣的空間並不會讓人獲得威脅的感覺。
四娘變向身後之人瞪了瞪眼,意思是在問到底有什麼可看的。
旭川當然不難猜出她的疑問,於是就將手在頭頂上連連畫了幾個大圈,並且笑著催促到:“轉一圈,在城裏轉一圈就知道了。”
也不知是這麼篤定的言語起到了效果,又或是那俊俏皮囊多加了幾分,四娘便忍著不滿真就由後巷走上了街道。起先還帶著挑剔的目光掃視周圍,不過越到後來就越是變了顏色。
前一日還布滿街頭的晾肉架已經少了大半,大概是被各家各戶都給收了回去。看來突然出現的強大異族令大家都心生畏懼,所以誰都不願將自家財產暴露在公開場合。
至於還沒收回去的少半架子也實在無可奈何,恐怕是那一家人在之前的“收獲”中太過努力了。如不抓緊時間晾曬就有可能發黴變質,所以也說不上同被搶有什麼太大差別。
但當繼續走了一陣後才發現有些問題,因為能看到部分晾肉架都倒在了街麵上。這一點細節就超出了尋常的道理,所以四娘就不由得將眉頭擰在了一起。
偶爾的碰撞、風刮或架構不穩也就罷了,就近擺放架子的人家肯定會出來做收拾。沒誰會眼見這麼多的肉食跌落在地麵上被弄汙,尤其當這些肉食都是自家財產的時候。
四娘心頭有著疑惑便拍門提醒,這也算是神使關心信眾生活的必要舉動。不過在呼喚一陣後卻沒收獲任何回應,甚至就連其街坊鄰居都沒有出來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