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乏有人猜測他們是受到驚嚇而集體逃亡了,沒人看護的房子不就很容易被隨隨便便鏟平了嗎?不過也有人認為他們是在看不見的地方鬥法失敗,所以就從根子上被一起抹去了。
換平常還可能有前公門之人站出來挑擔子,說不定操作的好了就可以得到大夥的認可。隻要度過危機就可以收獲無數的讚揚,轉型成功了甚至可以憑借挽救城邑於危亡的功勞而受到推舉。
但今時實在是不同往日了,常見應付水旱匪疾的經驗都得靠在一邊,誰都沒有應付宛如神明一般來客的經驗。所以逃亡的人中不僅僅有尋常的國人,被打散的公門眾們也擰不成一根繩,甚至連根深蒂固的大戶們都被嚇得隻能向外逃亡。
大家夥在這期間也不僅僅去找過四娘家的酒肆,就是去找紅衣麻姑和巫師師徒等人都毫無蹤跡。但是忙來忙去最多隻能找到提前背了細軟先離開的金頭,而且基本上還是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什麼,金頭受傷了?他在哪裏!?”
聽到其他人的倉惶還可以付之一笑,這些有心無膽的家夥們向來都是這個樣子。但四娘在聽到自家兄弟受傷後就再也忍不住,將飯碗拍在食案上就要旭川趕緊帶路。
不過被喝令的家夥仿佛還有點小怨氣,於是就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沒事,這家夥實在命硬的很。在縣令床上睡一覺就緩過來了,你們起身前他還管我要了頓飯吃呢。”
四娘聞言也顧不得吃飯,撐地起身就趕緊跑到眼前公子所說的地方去觀望。果然發現鼻青臉腫的金頭正在呼呼大睡,看其聲勢和氣息並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
四娘無論是揍人還是被揍都有很深的經驗,這種小事隻需瞅一眼就能做確定。
雖然看這家夥身上的傷勢較為心疼,但她很快又是將眉頭皺了起來,並且繼續找到旭川做提問:“那些格魯古人犯不上拳腳揍人,金頭身上的傷是誰留下來的?你幹的嗎?”
“格魯古人?那些宛若神明的自稱格魯古?”
旭川聽到四娘的提問先沒有做回答,而是就自己最感興趣的部分再做發問。不過這裏的地頭蛇顯然沒有做解答的興趣,而是臉色更黑地用目光進行催逼。
旭川並不想逗弄這即將爆發之人,於是趕緊搖擺著雙手撇清道:“我跟他無怨無仇的,為什麼要揍他呢?他被你那些手下帶回來時就這樣了,渾身的傷勢也不知被毒打了多久,無論怎麼救治都睜不開眼。
你說的那些格魯古人在那會兒都已經全撤回地下了,城邑裏好多人都趁著這時候跑過來看他。聚著聚著不知就怎麼傳出了說法,聽他們說好像這座城池遭到褻瀆了,暗流大神肯定會發怒的。”
說到這裏還令旭川邊笑邊搖頭,並且指著東邊說道:“然後這個城裏的人就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