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現在並不能聽懂這些人在念誦什麼,但也能覺得其中的語法規則相對有些陌生。如果硬要去聽的話也找不到一點頭緒,就仿佛是在聆聽另一種從未接觸過的語言。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這種語言對於這些種族而言也算是古老的東西了,甚至由於某些原因被賦予了神聖的含義。就比如他們需要以之開啟某種特殊的能力,而無法理解的過程也讓他們產生了愈加的崇拜。
王濤最先感覺到的不適就是開始發麻發癢,這就仿佛在用許多小螞蟻實施刑罰。一開始還隻發生在身體的正麵,但很快就向著內外各處做蔓延,真是讓他感到整個人都不合適了。
另外就是身體和四肢都受到了外力影響,以常規而言就該是被摁住後沒法再動彈。但這一點影響對王濤而言卻是可有可無,本就失去控製力的他也不在乎多這麼一些外力,最多隻是稍微感到有些不適而已。
讓人更在意的是整個身體都浮在了空中,仿佛有許多看不見的手臂在進行托舉。至於具體的受力點可以同那些貴人們所指之處相對應,可見他們的能力也得有個著力之處。
可惜之前在地表的遭遇太過配合了,以至於隻有格魯古駕駛員們才會由此待遇。他直到現在才會“享受”這麼奇特的體驗,這才發現不適的感覺與托舉是成正相關的。
雖然在外人看來就像是被無形之手抓了起來,但王濤卻有種毫無疑問的明悟,那就是自己絕對是被抬起來的,他可以用自己被頂疼的部分作證。像是格魯古人的渾身騷癢恐怕就是被托得久了,不然也不至於留下那種程度的後遺症。
王濤因過往經曆對而超能力有著向往,於是對眼下的體驗也在驚慌中有著興奮。在背後冷冷看著這一切的存在則是依舊無情,沒有那麼多的牽掛也就不會產生軟弱的關切。
通過采集常人不可能察覺的東西並作分析,很容易就將周圍發生的事情進行溯源。它隨手就將一係列的激發過程展示給王濤,甚至還標明了能量通道都是作用於哪些位置。
但它依舊保持冷眼旁觀的姿態,並沒有對王濤受到的影響做出反應。就仿佛是一個冷酷的旁觀者,僅僅通過豐富的知識和判斷指出周圍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表現或許是個嚴格的師傅,但那也得要徒弟掌握起碼的技巧,不然就難以做出可能自救的回應了。
所以王濤能做的就真的很有限,他一張嘴便本能地求饒道:“住手,住手!別動手!”
直到這時才讓他覺得又驚又喜,自己多少是能獲得身體的一絲控製權了。但他的求饒並不能被動手的異族所理解,這主要是因為人在情急之下都會本能地使用最熟悉的語音。
也就是說他能喊出的便是家鄉語言,而且還是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突然的叫喊。不過在缺乏力量威懾下也驚嚇不了多少人,最多是讓在場的異族稍稍後退了一點。
王濤自然也能察覺到這一點,心知自己做的有錯就趕緊改口再求饒。可在慌忙中卻又犯了錯,居然直接選用了近期較為常用的語言,那就是脫口而出一大串河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