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裏的地下世界和異族還不算最危險的,更要命的地方似乎該是在地表,至於時間則是在入夜之後。屆時大概會出現連這些人都畏懼的危險,而且還是類似於洪澇山火一樣的無法抵抗。
王濤當然會對危險敏感一些,而且也很想問得再清楚一些,隻是懾於對方的威脅才沒敢張嘴。不然光看兩邊製住自己的家夥早已躍躍欲試了,就等著犯錯好來一頓收拾呢。
“呃……”
心情繁雜事情一多就組織不起語言,王濤也不知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那祭司也能看出這家夥一臉呆樣且膽小,仿佛就與剛才弄出來的幻術完全無關似的。
這樣的猜想到恰恰接近真相,王濤也有很多秘密無法輕易對外人交待。他在茫然間雖然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有一條底線那是非常清楚,那就是絕對不可以表明自己這些人的真實目的。
一同而來的格魯古人還好說,他們就相當於被裹挾的強力打手,基本就是撥一下才動一下。但是一大堆河青城的信眾們可是已經湧過了黑門,那群家夥們的願望無非就是搶吃搶穿搶東西,最好再弄些可以聽話幹活的兩腳工具。
這樣過分的來意放哪都是危險源頭,肯定會招致那片土地之人的極度反感。他除非活膩了才會大明大放地坦白,那麼接下來恐怕就會受到一通熱情對待,就是被這群土著給活活打死都不冤。
可見壓在麵前的問題並沒有因溝通而解決,反而由於門檻的消失而驟然凸顯。王濤必須要對自己的行為進行選擇了,畢竟這些意圖或早或晚總是要暴露出來的,區別也就是早點麵對和晚點麵對而已。
於是自己的安全,紅衣和四娘的安全,還有那些格魯古人的安全都壓在了某人身上。如何在毫無準備下麵對這一切還真是挺考驗人的,王濤站在異族環繞中甚至感到嘴皮都在發麻。
他在這時心中胡思亂想著:“是哄得他們開開心心搞睦鄰友好?是張嘴就惹怒全場然後被拉出去祭旗?不過就他們這裏也沒啥高大植物,能整出旗杆這種東西嗎?”
這讓他為難的事情說來也不難,其實也就隻有穩住對方一個選項。尤其在己方並無脫身之計和力量,更不知外援是否有用的的情況下就隻能如此了。
大不了自己一轉頭就趕緊借卡倫普再次開會,隻要同教團那幫人對好口供就能哄過去了。至於脫離此間的打算還得等想出辦法才行,若是立刻完蛋就沒有後續那些事情了。
無數的心思就隻能彙做一句話:趕緊編。
沒錯,就是編,但不是毫無根據的瞎編。
倉促編織的謊言很容易被人找到破綻,隻有往其中摻雜大量的實話才能顯得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