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趣?你變態的吧?”
王濤在心中怒罵了一句,卻沒有在嘴上罵出來。因為這可怕的威脅實在讓人肝顫的不想接受,同時也更讓他堅定了意誌,無論成與不成就得看之後的一搏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突然高聲的呼喊出聲,那響亮的嗓音幾乎能將整個聲帶都扯破。隻是因為接下來還要說話才突然收住,不然今後都恐怕再也沒法說些什麼了。
而在高呼時還猛地將雙手快速上揚,這自然會遭到數隻大手的重重壓製。垂死掙紮的獵物才讓人感到更加有趣,是便再次引起了一輪呼喝和叫好聲。
而王濤就在這樣極端的逆境中安靜下來,哪怕周圍再糟吵不堪也看向冷眼旁觀的老祭司。他在這期間不斷在心底告誡自己要展示演技,以至於當二人雙目相對時幾乎是同樣的眼神,仿佛整個世間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在王濤是滿滿的恐懼和求生欲在做遮掩,於是反而能將全部的注意力投入一場演出。在老祭司則是沒料到會有眼前這一出,反而引得她麵目微微顫動,倒是當眾表現出了一些疑惑的跡象。
“就是現在!”
王濤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在給自己做鼓勵後就繼續表演到:“我即將回歸神明的懷抱,而祂也讓我給你們這些罪人降下啟示。濃鬱的灰霧終將散去,你們的悲慘也肯定會得到終結。”
並不鋒利的石刀在靠近他的胸腹,王濤在淡淡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其冰涼氣息。但那輔祭同時也是距離祭品最近之人,他當然能聽到這神神叨叨的話語,為此就不由得遲疑了一下。
而反應最大的則是老祭司,她背負著沉重的包袱已經很多年了,突然聽到這樣的言辭就立刻驚得心中冰涼。她便馬上阻止到:“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等一下,快住手!”
其實都不用她主動下達命令,距離祭台較近的人們都沒有繼續獻祭。這雖然會讓絕大部分的族人們怨聲連連,但似乎這個祭品透露的信息還更加重要,有必要就此稍微詢問一下。
如果對於將死之人而言什麼最重要,那能將死亡延後的任何信息都無疑會上榜。這些人的遲疑對王濤便是最好的獎勵,哪怕隻是稍慢一些也都是在對其大話和狂言做鼓勵。
也許多虧了大腦高速轉動的狀態,這甚至讓他在當此之時快速想通了某些事。自己有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要弄清楚別人想要什麼,並且讓那些人相信你有什麼。
一萬個人或許有一萬個需求,但隻要抓住了就能讓他們聽你講話。就好比這瘦弱醜陋的老祭司也是有所求的,那麼就要順著她的話拋出誘餌,然後才能有吊起上鉤的可能。
所以依舊是保持那種漠視生死的氣質,反正隻要抬頭看向上空就能偽裝,台下那些幾乎想要吃人的目光才更可怕。
依舊是整個身軀都鬆弛放軟的狀態,換誰在得知大難不死之後也會渾身無力,而在此刻卻成了胸有成竹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