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添亂嗎?”
一時氣結的四娘就隻能拋出最先想到的感概,但也就隻能到這種程度而已。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所謂期貨的形式,自然也就無從知曉該如何解決,一時就隻能看著愚蠢的家夥因貪心而害人害己。
但問題捅到這邊就是要來討個法的,處理事夷文吏感覺似乎是繞進了死胡同裏頭,恐怕也隻有權力掌控者才能出麵解決。不然這可是修改規則的事情,一時敢於擅自做主倒不要緊,惹火了了規則製定者才是更讓人頭疼。
哪怕明知會將帶來麻煩的繩結解脫了也不重要,從中受益的人們隻會匆匆點頭致謝後轉頭離開,才不會有人願意為他們承擔風險呢。或者就算願意為他們撐腰也不行,這反而會給低層文吏帶來更大的麻煩。
而跑到神使這邊求辦法就不一樣了,請求“指導”的過程也隱含推卸責任的意思,拚著受批評也不能初級不該碰的邊界。老吏見到皺起了眉頭的四娘也有著隱隱的暢快感,老實他以前也沒見過這種事情,就該讓胡亂出主意的家夥自食其果。
但不料四娘對於撓頭的事情自有一套處理方式,那就是先解決眼下的重要事情再,有什麼麻煩等翻篇了再去頭疼。隻見她不耐煩地推搪道:“買賣資格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得了資格不想換取甲胄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這可怨不得其他人。我現在還有事要辦呢,這點事你回去等一等就行了。沒見有這麼多人都跟著我過來了嗎?就算有想要換甲胄的又怎樣?且先等著好了!”
“是!”
解決問題未必需要讓人服氣又合理的方式,其實還可以不負責任地使出拖字訣。尤其當這意誌出於上層時便可以被吏拿來當借口,隻見剛才還畏畏縮縮的老頭得了明確命令後就換了另一個模樣,兩三把將人群撥開後就回城複命去了。
“四娘,你看那外麵而來的……”
方才就被打斷彙報的鯉自覺終於找到了機會,他便想要接著之前所的內容繼續彙報。但匆匆頂盔冠甲而來的苗又從人群後追了上來,並且還大聲嚷嚷地致謝道:“就神使不會忘了我的,一有打仗之事叫我來了!此事就包在我身上沒問題的,管他是什麼雞鳴狗盜還是跳梁醜都逃不過,定能將他們一一都割了腦袋掛在城頭!”
“啊,來了啊,那就先過來給你交個底吧。”
眼前之事和將來之事在嗯四娘看來有著明確界限,所以她直接就撇開鯉的彙報去看向身後。隻是因為雙方在從前交情不深才隻有淡淡的招呼,所以看上去倒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
但是能做出這樣的姿態就已經很不錯了,對於苗而言卻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甚至還樂得跑著向前趨近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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