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對第一個受治療者做出了勸慰,不過卻沒能收獲多少的感謝。
隻要看向傷處便能發現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樣子,那冒出新肉芽的表皮就如同是遭受了燒傷後治愈的模樣。以她不多的經驗而言就隻能保住了雙腳而已,至於能否行走還得看實際操作。
至於表麵給饒不適觀感卻是沒辦法了,恐怕以後也隻能放任這樣子繼續下去。
這也不是四娘因為傷者的身份而敷衍了事,而是她的能耐就全來自這治療儀和無數納米機械。除此之外就隻會處理些骨科跌打和體表創傷,再要涉及到美化受傷皮膚的部分就摸不著頭腦了。
她所看到的畫麵自然也是傷者能看到的,而且以手輕觸患處還覺得分外癢癢,但卻又像隔著幾層皮膚似的。以常理來判斷就知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當事人便趕緊試圖拽住四娘求助道:“哎!你不能這樣啊!要不再幫我多看一看!?求您再治一治吧!”
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慌張和不敢置信的感覺,但以他倚坐在地上的姿勢就隻能是抓個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四娘繼續去治療其他哀求之人。這一人在平時就有對於教團的憎惡之情,再遭此及身之變就引得心旌難以自持,竟然是一轉臉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那些虛實相間的指控中還伴隨著大量難聽的字眼,而且還都是平常隻敢在私下裏發出的抱怨。此時當眾地噴吐出來便讓其覺得整個人都舒坦萬分,仿佛是很久以前就想要完成的夙願,直到是此時簇才告以達成。
四娘在那邊廂操控著治療儀已經在進行初步的診斷過程了,不定再一抖手就可以開始治療過程。而在聽到這般謾罵時便也停下了手中動作,進而是大踏步地就走向了嘴臭之人。
“什麼呢?”
如山壓來的身影還伴隨著一聲讓人心悸的斷嗬,實實在在的威脅就讓謾罵者頓時清醒了幾分。但沒等這家夥低頭認錯就覺得地突然旋轉了起來,而同時還覺得一邊耳朵不知怎麼就突然聽不見了,隻能從另一邊耳朵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曾在街巷中同一班素質低下之人打過很久的交道,怎樣惡毒和醜陋的言辭都是見得多了,但四娘依舊可以保持言語的幹淨。這不是因為她有多麼的尊禮守規,而是家中傳下來的驕傲讓之不能容忍太過墮落之事。
無論是進攻還是撤退都是為了達成目的而為之,萬萬不可以為了一時的口快而滿口噴糞。隻讓事態發展停留在口頭上實在是解決不了任何事,而具備相當力量的她就更傾向於將問題當場處理掉,與之對罵不但會造成自身時間的浪費,同時也會導致自己的身價隨之降低。
一巴掌抽翻是為了從物理上製止對方的謾罵,而接下來則是將手準確地把在下頜骨的位置上,然後再頗有技巧地用力抖動了一下。於是被抽得眼冒金星的家夥就覺得下巴再也不聽使喚了,哪怕是想些什麼言語都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