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向來是件不怎麼靠譜的事情,笤帚不過去的話又怎麼能讓灰塵離開呢?從這樣反常現象得益的紅衣一開始就隻能不敢置信地咧嘴傻笑,直到是更冷靜一些後才開始尋思出了什麼事。
身高和外形都難以理喻的異族消失了,至少是當著自己正麵方向的異族全部消失無蹤,看上去就像彎折到極限的竹竿突然折斷了一般。但如果是一根竹竿折斷的話總該留下些什麼的,竹葉或者竹絲什麼的都多多少少該留存下來一些。
“莫名其妙的稠霧和惱饒蟲群也消失了,這種接連遂心的事情肯定不正常!”心存樸素想法的紅衣便更加仔細地看向了四周,這不隻是出於自身思考的擴展,更是對異常事態的警惕。
向左和向右幾十步的敵人方陣依舊在保持前行的速度,隻是位於最邊緣部位的蛇蛙人戰士才被嚇得止步當場。可見這些家夥們也看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了,隻不過由於睜大雙眼而能看得更加清楚,甚至遠遠要比絕望地閉目待死的紅衣還要清楚。
但也因此就更加難以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遠遠超出理解能力的現象隻會讓他們感到恐懼,若再催逼的話就恐怕當場瘋掉的。其實紅衣也因為詭異的狀況而恐懼,並不會因為她是受益者而沾沾自喜。
不明確的危險足以抹消幸存下來的喜悅,就是紅衣也在頭罩內悶聲自語道:“沒法問他們,能回答就怪了。”
好在總有人能及時為他人解除困惑,一個格魯古語的聲音突然就傳到了紅衣的耳邊:“安全了就別再賴在那裏躺著,灰霧的能量儲備很有限的!趕緊把要救的人帶回來,浪費時間可不是好習慣!”
從音色上能分辨出是米圖卡的嗓門,聽上去的感覺卻是有著相當距離。不過隻要想一想之前的交流狀態便沒什麼好奇怪的了,那個四目大概是在使用放大嗓門的工具在喊什麼,如果響亮的聲音完全能彌補距離帶來的衰減。
不過米圖卡現在並沒有站在黑門邊上,她現在其實是坐在借來的機甲內在喊出這些話。能看到傻愣愣扭頭過來的紅衣是因為還接通著觀測設備,當然能進行粗暴的遠程溝通也是由於同樣的原理。
同啥都搞不清楚的土著接觸就是這麼煩人,比這種更煩饒則是有著基本權利但依然搞不清楚狀況的格魯古平民。米圖卡看到自己努力爭取來的機會被紅衣浪費就相當生氣,於是她就扯著嗓門怒吼道:“還傻看什麼?你要是想以後還當‘念力姐’就趕緊回來,帶著你要救的夥伴一起!我丟過去的那團工作物質缺乏維持下去的基礎,隻要再過一陣子就會徹底失效了!趕緊的!”
“剛才的是……異能?而且……快要失效了?”
不得不一個人在受到驚嚇後總是會出些幺蛾子,而紅衣的問題就是心中的思考會變得遲緩一些,並且需要述出來才能完成理解過程。不過理解的遲一些總比什麼都不理解要強,有些想法其實是可以通過非常簡單的聯係結合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