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叉!此人竟然是若叉!?不是在說笑吧?我們竟然同若叉坐在一起,而且還是活生生的!”
金頭在會議開始之後果然是大叫出聲,早就憋著看樂子的紅衣和四娘便拍打著大腿笑出聲。能夠深刻影響精銳青壯的苗則是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了腰間,如此在下意識中做出的反應便引得若叉冷冷地瞟了一眼。
也就是收到教團召喚才以便裝前來的,否則全套戎裝在身的話還真有可能令苗做出些什麼來。不過這人在被瞅了那一眼之後就頓時感到渾身冰涼,這在以前也就是麵對久居上位者時才會有的體驗,沒想到今日卻會接觸到這麼難以抵擋的目光。
不過這裏好歹算是自己的主場,於是苗就色厲內荏地警告道:“管你是誰,來了這裏就得老實些!”
主持此次會議的四娘不可能見著有人吵架,於是便及時抬手安撫道:“無妨,無妨!來就來了唄,這有啥的?咱們的濤兄弟在去成親的路上跟這位‘接觸’了一下,結果這一見麵可不就是互相瞅對了眼,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懂不懂?別見外,都別見外啊!”
隻是知道來人是誰還不打緊,四娘所說的這些話所拋出的信息可就太大了,以至於剛剛還大驚小怪的金頭就幹脆連嘴都閉不攏。隻是一會拿手指著這個禿頂老頭顫顫抖抖,一會又指著帶來震驚消息的四娘抖抖顫顫,仿佛從大腦到聲帶的整條構造都喪失了應有作用。
巫師師徒的感覺其實也都差不多,也就是靠著幹他們這行的操守還沒有大聲叫出來,所以一眼瞅去便是兩個如同木雕一般的僵硬麵孔。其實能表現出這個模樣也需要長久的鍛煉才能做到,必須得對各種變故擺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才行,否則見個什麼都會大驚小怪的話就很難以保持神秘感。
至於長期沒有存在感的麻姑則是幹脆縮在了紅衣身後瑟瑟發抖,那低下的腦袋更是連抬都不敢抬起來,唯恐一睜眼就會被傳說中的妖人給吞進肚子裏。可見長久以來的負麵宣傳給一般人的影響真是很大的,即便是混到稍有見識之人也難以例外。
紅衣便不得不對其安撫道:“莫怕莫怕,你現在見到的是活的,可見到他吃人不吐骨頭了麼?可見以前聽到的都有許多虛言在內,平時當故事聽一聽的話也就罷了,若一直都當真的話豈不如同三歲小兒?”
麻姑近期以來的運氣變好都是靠了紅衣拉扯,所以在聞言過後自然會產生極大的信服,於是就鼓起勇氣抬眼朝著若叉看去。等目光再掃視過去時卻發現果然就是個小老頭而已,無非是麵目和眼神凶惡了一些,相較而言還不如大戶人家養的惡犬來的駭人。
接觸真實是破除心中恐懼的最好辦法,麻姑便再看向屋內的其他人以尋求榜樣,結果發現在場也就是自己才會做出這麼大的反應,於是當即就羞得臉紅到了脖子根。她便很不好意思地開脫道:“是,是哦!有四娘和大家都在這裏,有格魯古人在地下,其實咱們河青城最是安全不過了。縱然是天王老子到了也沒啥可怕的,不怕,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