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下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來這裏是辦事的,不是要在這裏耽擱的!怎麼可以這樣?它怎麼就在這裏把我攔了下來?還叫來這麼多的四目……格魯古人圍觀?有沒有誰能給咱說道說道?”四娘壓抑著微微顫抖的聲線對著手腕處說話,地麵上的紅衣那邊也就隨之從手鐲終端上收獲了這條消息。
雖然到現在還沒弄懂究竟是遭遇了什麼,但該有的緊張、氣憤和焦慮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如此一來才多多少少帶有了一些這個年紀女孩應有的情緒,而非是那個平時扛著斧頭大大咧咧的粗豪模樣。
超出意料之外的發展又沒有帶來什麼好處,所以會露出一副又驚又氣的模樣也是在所難免的。紅衣在這件事上絕對是非常堅決地站在四娘一邊,她立刻就向著米圖卡發出了溝通請求。
當然被撥打的那一邊也正在對於新得到的消息進行消化,所以在給出回複時便不免稍有些晚。也就是正處於色厲內荏狀態的四娘哪怕再不情願也得小心忍著,不然放尋常情況下恐怕早就親自上去催促了。
不過消息在轉換的時候總是要變一變的,米圖卡在消化拉拉普瑞提供的消息時就是如此,在聆聽過後進行理解時也會需要套用進自己的認知,甚至就是在給四娘做講解時也得考慮這一位的接受能力。
所以聽了大段解釋的紅衣最終就隻能縮減再縮減,等到向四娘做解釋的時候就隻能說道:“嗯……他們說是那傀儡出了些問題,好像是逐漸會聽得懂咱們說話了,所以要找些人來治一治。”
“會聽懂咱說話?但是四目賊卻聽不懂?這是說那小傀儡要比四目賊還聰明?”驚訝之下還是沒能忍住對於格魯古人的蔑稱,四娘也就是在得到了紅衣的勸諫之後才稍稍有所收斂,“那這些玩意能聽懂多少?它們跟這些……格魯古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能不能想辦法把它們給拉攏過來?”
“這個……不知道。它們應該就是些器物吧?怎麼可能拉攏過來呢?”
“怎麼就不能了?你剛剛不是說它們能聽懂人說話嗎?那再多些想法啥的又怎麼了?”
“呃……”
提供翻譯服務的紅衣在聽了如此有道理的類推之後就不免有些發愣,她可沒想到四娘在這種情況下還想挖人家的牆角。雖然對一個死物要做拉攏的主意是奇怪了一些,但這個教團在小半年以來已經見識了很多。
蟲族、滿城骸骨、自主殺人機器、小矮人、沙漠、巨獸、高山一般的失控存在以及外星人,每次的新見識都能給人一種大開眼界之感。那麼在經過了多重鍛煉後就多少能讓心智變得堅強一些,起碼在得知一個金屬盒子也能說話時還是可以快速接受的。
甚至於這樣的奇思怪想令紅衣也找不出漏洞,最多就是半張著小嘴瞪眼有些不適應。甚至是眨巴著眼睛就開始為四娘具有如此的跳脫思維而驚訝,不然換了自己和旁邊這麼多人就為何想不到這方麵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