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媽的聲音:“馬爺,馬爺!別擲梭了,母女平安!馬爺給起個什麼名啊?”
“是嗎?拿過來我看看。哦!剛剛我擲中了四,就叫四娘吧!”
“剛剛我擲中了四,就叫四娘吧!”
聽到這句話,四娘就忙怒睜雙眼,立刻聞聲看去。她睜眼睛便一下子看到捧著自己的正是老爹馬七斤!而且還是年輕些的樣貌,倒是皺紋少了些,腰背挺了些。
大媽的聲音似是為難地說:“這……這能行麼……”
四娘扭頭找著這位大媽的所在,然而四方卻是彌漫著淡紅色的薄霧,使她並不能看得很遠。
馬七斤的豪爽聲音再次響起:“可惜我擲梭鏢沒擲中十,不然叫十娘也是可以的啊,啊哈哈哈哈……”
“滾蛋!”聞聽此話便觸到了四娘的怒意,大怒喝著就一腳踢了過去。似是踢到了什麼硬東西,疼得她翻身起來就抱著腳直呼痛。
等痛感稍減之後,她這才看清自己正躺在床上打滾,大概是剛剛踢到牆了。又過了會等疼痛感再逐漸減小了些,她才翻過了身。
四娘不顧渾身汗水的濕黏感仰躺著,並以手扶額,心有餘悸地喘息著,並慶幸地說道:“是個夢啊……那些人……有了劍就會變臉,這在是警告我嗎?父親啊……嗯?父親!”
四娘不顧腳疼,翻身坐起來拍著頭,慚愧地想:“做夢夢到爹,這是老頭找我要祭品?不對,不對。老頭救了我,然後說我得名是因為擲梭鏢遊戲擲中四,這倒是聽娘和別人說過的。他是托夢不讓我把劍賣給北邊的人?嗯……再做幾把就收手好了。”
她又擦了擦汗,覺得口渴就從壺中倒了盞水喝,再起身在屋中摸著腦袋轉了幾圈尋思著。最後突然一拍腿,喊道:“對了!我忘了拜祭我爹了!怪不得老鬼給我托夢!”
她推門進院,邊喊便找:“金頭!金頭!回來沒?金頭回來了沒?”
正在前堂跟人吹牛的金頭聽了呼喚聲就應道:“哎,哎,來了,回來了。”然後他跟對麵的人道了個歉,便起身去看四娘所喚何事。
“你過來!”四娘見到他,就一把把他拉進屋關上門,捏著雙臂就摁在了牆上。
金頭把兩手放在胸前做拒絕的姿勢說:“哎,別別別,四娘我還沒準備好,你讓我有個準備。你,你這樣……我其實挺樂意的,但,但咱別白天行麼……”
四娘抽手一巴掌拍他頭上,說:“噓,別這麼大聲。”
金頭趕緊放低了聲音答應:“哎,不大聲。你別……”
四娘打斷他的話問:“爹呢?”
“死了啊!”金頭詫異地答道。
又一巴掌抽頭,再問:“廢話,我當然知道死了,咱倆一起抬回來的。我是問埋哪了,知道地不?”
“知道知道,我還過去拜了,祭品也供了。”
“行,那拿點酒肉帶我也要過去拜拜。”
金頭悻悻地說:“噢,原來不是那啥啊?那行,東西酒肆裏都有,我去取酒,你去拿肉。店裏叫夥計照顧著就行,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