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頭聽著這個聲音就渾身發毛,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一直被圍觀著的,所以趕緊就閉上了嘴巴。
四娘卻說:“沒事沒事,繼續說,這些東西都是藍皮人造的,聽不懂咱說的話,你當麵罵它都沒關係。”
“可不敢!”另三人趕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生怕神經大條的她真要指著這些玩意肆意辱罵。
這個事情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就說當著這些殺神做出無禮的舉動來就是在刺激自己的小心肝。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自己在跟前的時候這麼做。人生有許多挑戰,當麵作死的話還是太刺激了!
等四娘點著頭示意自己不會作死之後,大家才鬆開了手。麻姑便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囑咐道:“雖然咱都沒啥積存,不過你還是先出城的好,城外林子多,興許它們就找不到你了。等要是……”
紅衣卻掩著她的嘴說:“我留下。”
“啊?”麻姑等人都驚訝了,這人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紅衣解釋道:“守在門裏抽成,揣著火把看情況,這些可都比在外冒險的這些人輕鬆多了。眼看著危險都降到這個地步了,要是我竟還會舍了這樣的富貴不去搏,那便如我倆剛才對這些‘大飄’‘小飄’跪下一般。到時候被人瞧不起都是輕的,我可不想後悔一輩子!”
她不愧是商人的女兒,當利益足夠大,而危險降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毫不猶豫地想要抓緊機會了。可見家傳對於子女在作出選擇的時候,那是多麼的重要。
四娘拍著紅衣的手腕勉勵道:“嗯,留下的就是姐妹!好好幹吧!你會過得比以前輕鬆的!”
“我呢,我呢?我也留下了啊!”眼熱四娘這個親密舉動的金頭趕緊湊熱鬧。
四娘白他一眼說:“去把你尿尿的家夥割了,咱就是好姐妹了。”
王濤在他們身邊站了好一會了,走、留、好、牛等聽到的字眼也湊不起句子。盡管聽不懂,但他還是覺得需要在領導麵前多晃晃,免得有好處的時候把自己給忘了。
四娘再對著幾人稍稍交待了一些事項之後,果然就衝著王濤走了過來。她也沒直接說話,而是打著手勢。
先用兩手的拇指和食指撐開,相對著比劃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方形,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手腕,說完之後還拿眼瞟了一下黑門的方向。
王濤見她的手勢便是眼神一凝,跟著就緩緩地點了點頭。他覺得這女娃真是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雖然之前不是很關心這裏發生了什麼,但是如今這些殺戮了此地主人們的機器已經回到了這裏,那就必須從之前的通訊器裏仔細翻找一下,看看還記錄著哪些東西。
路過了這些趴伏了一地的人們,從他們震驚迷茫的目光中能看出頭腦還陷在三觀劇變的混亂之中。雖然這些人或為利或避害而自稱信眾,但真要讓他們說出暗流大神到底是個什麼來,恐怕最多也就是重複地嚼一嚼四娘剛剛講出來的話。
當王濤走在展覽館的門口時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這幾百人有先有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隻見他們如上次那樣再次聚成了大小不一的幾十個小隊,然後就戰戰兢兢地走入了遍地骨骸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