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個引發了眾怒之人現在正以一個適當的音量說道:“當我一開始說話之時,雖然隻是以平常的力量發聲,但是卻可以被這個能夠放大聲音的擴音器給變得巨大而吵鬧。
沒有做出預告和提醒,因此使得諸位都在猝不及防中受到了衝擊,這是我的過錯,我必須道歉。
對不起。
當我在道歉試圖做出補救的時候,聲音依然被這個係統放大到讓人生厭,這也使得你們在受到了第一次衝擊之後再次承受著噪音的侵襲,就算是作出了防護也依然會覺得痛苦。
由於我對調整的力量估計不足,使得諸位再次受到了不應有的衝擊,這是我的過錯,我必須道歉。
對不起。
然而當我在調低音量的時候,這個聲音依然是巨大的。盡管它是在逐漸地變小,但還是不可否認它們既刺耳又難聽。諸位就算是一直忍耐著也還是覺得非常吵鬧,不是麼?
所以這還是我的過錯,我也必須向大家道歉。
對不起。”
在作出了不負責任的事情並大大咧咧地承認後,卻又進行了連番的道歉,而且態度非常誠懇,這讓很多人雖然在臉上還留存著憤怒之色,卻也添了許多的疑惑。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公開的道歉,所以還是能讓他們的怒氣消散了一些,至少願意靜下來聽聽這個被他們咒罵了無數次的家夥到底想要說些什麼了。
陽台上的藍皮人在道歉完了一圈之後便暫停下喝了口水,緩了一緩好讓大家都有個處理情緒的時間。
當他放下水杯之後便又說道:“那麼讓我來猜一猜,大家在忍受著音量在被逐漸地調低時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嗯……我猜你們都預期著這該死的不適即將有個結束,討厭的噪音也會變得是越來越小,所以就算是知道這是痛苦也依然會耐下心,捂住耳朵去忍耐,對不對呢?
你們……是不是都在想著‘這馬上就要結束’了呢?”
大樓之下的雙方所有人在聽到他說到這裏時都感到了驚訝,麵色都變了一變。任誰在心事被說出來之後都會有些抵觸情緒的。
不過守衛在這裏的人們都是向政府申請派駐的防暴警察,他們限於相近的素質和嚴格的紀律,所以並不會在隊列中吵鬧起來,甚至連交頭接耳的小動作都生生地忍住了。
至於吵吵嚷嚷地想要攻入這座大廈的人們則是一下子就哄鬧了起來。這些人的來源複雜,大都是之前因各行各業大量推廣機器人而失業的人們。他們不僅健康程度不一,所接受教育程度不同,對世界理解的側重也各自有所偏差。
所以有人會沉默地等待下文,卻也有一些人已經在驚慌失措地吵鬧個不停。
“艾,艾匹拉的老板會讀心術嗎?”
“他是怪物麼?”
“腦,腦控!他在腦控我們!大家快帶上金屬帽!”
“地母保佑我!邪靈不侵入!地母保佑……”
眾口不一的恐慌之聲紛紛地冒了出來,借由人們的大聲喊叫和口口相傳快速地擴散,不停地在人群中激蕩起了一**恐慌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