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紅衣就再次忙活了起來,雙手如同八爪魚一般取用各種存貨,但僅僅是將這些東西拿來墊腳。王濤也幫著一起鋪路,很快就將階梯鋪設得足夠平坦,隻缺動手將機器給弄上地麵了!
見到事已至此,夥計也沒啥可說的,到時候真被四娘怪罪下來也不是他的責任。但為了若有功勞讓自己也沾一點,他便搭著手幫著推動了起來。
王濤也同時在使勁推送著,而紅衣則是在上麵倒退著拉動。三人在推拉中不由自主地就階段性發力,“嘿嘿嗬嗬”的聲音逐漸轉變成了號子。
他們也不用翻譯地就將這號子合在了一處,反正大家在使勁的時候也就這麼些個聲音。同時的發力還能提高拖拉的效率,每次喊聲響起後他們便一齊爆發出一段力量,等喊聲結束後再以身相抵,不使推車下滑。
裝載著那沉重機器的推車不斷地移動著,一寸一寸地在號子聲中向上抬升,直到徹底現身在了這顆星球的天空之下。
被承載的那台機器自從離了暗河之後,對比著地圖自是能發現此為未繪製地區。於是它就將掃描的探頭一直開動著,直到再次觀測到天空的出現也沒有停止。
隻是天空不再是它們來時的那片天空了,這裏是有兩輪月亮的星球。不過這變化對機器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幹擾,畢竟這些信息對它而言隻是采集到的數據。
至於王濤等三人則是累得夠嗆,待全都從地窖裏頭爬出來後,他們便累得一起癱坐在了地上,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些人不會知道那台機器正在對新的天空和月球產生興趣,也不會知道自己習以為常的上方既不平靜,也不正常。那司空見慣的方向對他們沒有吸引力,被許多常見景象蒙蔽的他們在偶爾望向那裏時也不會做什麼深究。
上方幾十萬公裏外的異狀他們看不到,幾條街外房上的異狀他們也看不到,而這些正在發生的事情都是在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著他們。
“啪啦啪啦……”
一陣重重地踩踏木板聲音響起,這裏是遠離交戰之處不遠的一條街道。一個青年在許多房屋的草頂之上快速地奔跑著,茅草飛揚之間宛如意氣風發的大俠。
但他實際上是在被數個混混緊緊綴在了後麵,如同喪家犬一般地在瘋狂逃竄。不然下麵就是平坦街道,誰沒事喜歡在房上亂竄呢?
房屋兩邊的巷道裏同樣也有著腳步聲,每邊各有兩人在進行著平行追擊。這些追擊者們各有分工,一個負責從前方選擇路徑做引導,一個負責時不時地怪叫出聲,而且還撿起地上的土坷垃和垃圾投擲過去。
這些隨手可得的東西都不是如何沉重,就算被打中了也隻是略有痛感而已。彎腰撿拾中太過匆忙,往往顧不及精挑細選,有時撿到的大而輕之物不適合投擲,甚至會在半途自行飄開。
叫喊和投擲都意在幹擾那青年的注意力,好借以破壞他的姿勢,以及影響速度,若是能將其驚落在地就更好了。